:“什么报道?” 他沉吟了一息,说:“那你明白什么了?” “我想你肯定有你的理由,不是为了非礼我。”她说,“我对你这点起码的人品认识还是有的。” 贺征顿了顿,半笑道:“你和我也不算熟,怎么知道我信得过?上次不还说我劈腿吗?” 任海黎听见他那边好像在开柜门,气氛很随意,于是她开口时也不自觉地配合起了他略带调侃的轻快语气:“那你劈腿也是有特定对象的,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我那种造型你都没怎么样,由此可见你也不是见女人就扑那么原始。再说要真是那样,我估计你早就肾亏了吧,但你看起来精气神挺足。”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哐啷一声。 “怎么了你?”任海黎忙问,“烫着了吗?” 贺征过了两秒才回答:“唔,没事,瓶子没拿稳。”顿了顿,他又似笑地说,“难为你把‘不是禽兽’这四个字表达得那么委婉。” 任海黎松了口气:“你小心着点,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又叮嘱道,“总之忙归忙,要注意休息,还有,保护嗓子,别喝酒。对了,泡面也要少吃,这不利于你身材管理。” 贺征似乎有些感慨:“我突然觉得你好像……” “经纪人,我懂,我就是干监督的。”任海黎接得自然,“目前只能委屈你适应我的啰嗦了。” 他笑笑,说道:“放心吧,我不怎么喝酒。” 任海黎微顿,一时没有接上话。 “泡面偶尔还是可以吃吃,”贺征说,“这是满汉全席级别的,你平常都吃不到。” “泡面还有什么满汉全席。”她忍不住了,“海鲜口味的调料包再加两根火腿肠啊?” 贺征在那边笑出了声。 “那你呢,”他问,“平时忙起来怎么应付自己的?” “看情况和心情了。”任海黎脱掉鞋,盘腿坐在床上,“一般早的话我会去疗养院陪我妈妈一起吃,晚了就自己随便解决,心情好会花时间准备食材搞顿大餐。” “我调蘸料最拿手,”她说,“光配方都收了二十多个,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分享给你。” 贺征静静听她说完了,问道:“你妈妈现在还好吗?” 任海黎顿了顿,说道:“她有心肺方面的基础病,还有脑退化症。她的情况是慢慢变糟糕的,我知道应该是和我爸意外去世的打击有关。” “他们感情很好。”她说。 电话里贺征的呼吸有些轻,她听见他说:“他们现在还健康地陪在你身边,我想有些事是有机会改变的。” “嗯。”任海黎低低应了声,然后忽然问,“对了,你和唐楠的关系真像别人说的那样暗流涌动吗?” 贺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暴露了,原来你是唐楠的歌迷。” 她唇角轻弯,说道:“不算吧,我以前很喜欢听他的歌就是了,我同事才是他的铁粉。” “OK,那我下次见到他帮你要张签名。”他说,“转给你同事,没你的份。” “你记仇啊?”她问。 “不算吧,”他语气中带了几分随意,“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这不上次进度到一半就被你按暂停了吗?” 任海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刚想再说什么,眼前光影一晃,耳边倏然传来了嘟嘟声。 她看着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