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是挺心酸的,”任海黎说,“心理医生收费不便宜。” 聊一次400块,她决定这个月尽量喝风。 “病得厉害了才去看医生当然贵了,现代人谁没点情绪问题?关键要早疏通。”钟安安看了看周围,又压低了点声音,“你受不了亲密关系,后半辈子还可以靠打光棍来解决,可人总不能几十年不睡觉吧?要是睡觉只是把自己睡胖了还算好,我就怕你半夜开门跑出去。” 任海黎“噼里啪啦”地用力敲下了一句修订意见,嘴里说道:“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记得帮我选张好看的照片。” “呸呸呸,不兴说这些触霉头的话。”钟安安往她背上拍了一下,“能不能有点思想积极性?比如你只是最近压力大,说不定昨晚只是偶发情况,又或者去治疗个两三次就好,再说得玄点——万一,那碗面根本就不是你煮的呢?” 任海黎一顿,转头朝她看来。 钟安安说完这话,自己先抖了抖身子,说道:“这个好像对独居女性来说有点过于恐怖哈?”然后想到什么,摸着下巴问,“不过这个梗倒还真可以发挥下,你介不介意我给陶少用?” 陶少是钟安安负责的签约作者,主打就是一个套着灵异皮最后走近科学的悬疑类型。 干他们这行的在生活中找灵感是常事,任海黎对此接受的很平静:“请注意给当事人打马赛克。” 钟安安比了个OK的手势。 任海黎一边继续审稿,一边回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 那碗面根本不是她煮的。 那会是谁煮的呢? 她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梦里那过于真实的场景。 晚上约见完心理医生之后,任海黎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赶在探视时间结束之前去了趟疗养院。 妈妈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没有恶化,当然也没有转好。 十点多回到家里,她打开了所有的灯,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真的被那些想象力天马行空的小说稿件给弄糊涂了。就算那碗面真的是妈妈给煮的,可家里的样子怎么说?难道须臾之间就又找回了从前的装修和家具吗? 还有妈妈身上的围裙,那是很久以前的了。 是啊,梦里的对方年轻那么多,正如当年。 唯一令她心存怀疑的,只有那双本不该出现在厨房的筷子,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任海黎静静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然后回身把门反锁,又找了根弹力带把两头分别绑在门把手和鞋凳上,检查过觉得应该能阻止自己半夜起来开门出去,她这才略松了口气,打算好好补个觉。 这天晚上她又迷迷糊糊地做了几个梦,情景很是凌乱。 早晨闹钟还没响任海黎就睁开了眼睛,在确认自己醒来的地方的确是昨晚躺的卧室床上后,她跳起来跑进了客厅。 所有的一切都和昨晚入睡前一样。 任海黎终于松了口气。 她拿出手机给心理医生发了个消息,在一通表示感谢后,取消了原本定好的第二次治疗谈话。 “还真是偶发的。”她高高兴兴地伸了个舒展的懒腰。 *** 任海黎比预计的时间提前到了乔越的新书签售现场,在确认完准备事项之后,她趁着还早,便坐在休息室里用电脑处理起了工作。 忽然有人推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