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察着被烈火摧残的账房。她总觉得这把火来得太突然,这把火把账房烧成了残骸,那密室呢?估计也看不到踪迹。 还有那些账本…… 她探头探脑往账房里边看,火挡住了她的视线,哪里还看得见密室,她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妙,没注意一块朝她头部砸过来的木板。 “小心。”梅定寒拉着裘冷霜往他怀里带,两人跄跄踉踉退后几步远。 带着火星的木板落在裘冷霜脚边,她跌进了温暖地怀抱。 “这么危险的地方,别乱跑。”头顶上传来他急切的声音。 她傻乎乎点了点头,她差点小命不保,确实危险。 于是她老老实实站到梅定寒身边,打量着周围的人,她觉得这些人里边,有人不坏好意,有人看热闹,但只有他,真正的关心她的安危,而她,竟然也有些为他担忧。 “阁主夫人凑这么近看,是怕落下东西在账房吗?我可听说最近阁主夫人可是常出入账房,原先良飞在的时候,从未出现过差池,现在她来了,账房就起了火,唉~真叫人很难不去想。” “梅芷月,你这话什么意思!?”裘冷霜质问着,站在梅定寒身边,她底气十足。 梅芷月抬起衣袖半掩着面,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哟,可真凶,仗着阁主宠爱可就是不一样。” “你闭嘴,这火不是我放的,你休想朝我泼脏水。”她骂骂咧咧凶了起来。 对方依旧慢悠悠:“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却自己急上了,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我……”裘冷霜一时语塞。 火势渐弱,账房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只剩残骸一片。 左冷从救援弟子那边走过来,他手里拿着烛台,走到梅定寒和梅茂德面前,“弟子们在扑火时发现了它,烛台被放在靠近账目的架子边,我怀疑这场火与这烛台有关。” 梅定寒接过了左冷手中的烛台,仔细看着,眉毛皱到了一起。 左冷道:“账房一直都未允许放烛台,通常,太阳落山之前,良飞便会给账房上锁,但这一次,因为他回来的晚些,所以便没进账房检查,直接锁了门便去休息,这点我可以作证,毕竟他今天是随我出去办事。” “那这烛台是从哪里来的?”梅茂德问。 “这……”左冷停顿了,看着梅定寒。 裘冷霜虽然不知道这烛台是从哪冒出来的,但她感觉这势头不对劲,梅定寒的表情很凝重,她感觉她有必要讲一句。 “我走的时候,可没见账房里有烛台。” 左冷:“阁主,需要我说吗?” 梅定寒没有否定,他沉默着,握紧了手中的烛台。 半晌,说,“这烛台我熟悉,在我的卧房里有一对,现在恐怕只剩一个了。” “这,怎么会如此,定寒,你是肯定不会做这荒唐的事。”梅茂德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裘冷霜身上。 裘冷霜只觉得脊背发凉,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讲什么,“不是我,我都不知道这烛台,而且我为什么要烧账房,烧账房对我有什么好处?” 梅芷月:“这可不好说,搞不好你私自挪用金库里的钱财,为自己所用,怕事情败露了,便要烧毁证据。” “我听说你来到璇玑阁后,便不安分的想逃跑,现在阁主要你学习管账房,你肯定起了私心,想要弄到钱,然后卷款逃跑。” 她的话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