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地把收货的过程都对组长说了以后,他心疼地看着我,说以后哪个供应商还敢这么凶我,要催我就让他们不要拉货来我们十荟团了,他们爱跟谁做买卖就去跟谁做买卖去。组长那么义正言辞的语气我好感动,别的人都凶我犯的错,只有他不凶我,还关心我,我心里挺感激,心里想着以后收货一定要好好地去收了,不能再犯错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挺争气,也不犯错了,为此组长还表扬我。想想都想笑,那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听到表扬的话心里就乐开了花儿。供应商催我时候我用组长的话凶回去,果然,挺管用。难怪组长说我傻,他不说我都没意识到,供应商是卖家,哪有卖家来给买家脸色的?我真的是蠢得活该,挨骂也挨得活该。 蒋平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我被骂的事,天天来找我想逗我笑。或许我挨骂的事儿,那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毕竟那么大的声音,凶得我都快哭了。或许蒋平是怕我又收错货挨骂,每天都屁颠屁颠儿地拿着他的单子来找我给他收货,找我也就算了还笑嘻嘻地跟我说他的货不会出错的,出了错他替我担着。我挺想笑,可心里还是感动的。我在广东打工的这些日子,除了他没人关心我,也没人在乎我是否受了委屈,我吃没吃饭也没人关心,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的确是把我的心温暖了。 可那些管理的人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啊,看到蒋平对我好的那样子,看到我收的货每天从垫底儿的排到前面心里自然也就不舒服了吧。于是就给了我们新的规定:供应商不能自己拿着单子去找收货员,我心里清楚他们那是针对我。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只收到过一次蒋平的货,收完以后他忘了拍照发去给供应商了,于是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拍了发去给他,我还在忙着收另一个单子的货呢,可是他的事我又不想耽误,只能匆匆跑去总检那里要了单子来拍。发过去以后蒋平给我发了一段语音,说是不行,不够清晰,要有日期和签名,可是我在忙嘛,只能又匆匆跑回去,央着总检的人把单给我,发过去了以后,蒋平又跟我说:“别抖,手别抖。”他怎么知道我的手在抖的?我一看我那照片拍的,的确是够模糊的,那边直接跟我说:“把单拿过来,我拍。”我照做了,可我去的时候,他一副悠闲的样子等着我,也不说话。我忽然挺怕他,他那样子像是在审视我,就像电影《色戒》里面,在阁楼上,易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放在嘴巴那里,什么话也不说,沉默着,审视一样地,好好地看着在一旁解旗袍扣子王佳芝的。那感觉就好像是要把我看进心里去的感觉,我还在迷糊着呢,可他居然朝我笑了,他那一笑,我才开始回过神儿来,原来我不是在电影里,不是脱光了来让他看着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他,醒醒又睡的,总睡不好,我的心完全地被蒋平占据着了,心里、眼里全是他,甚至连梦里都是他了。 有时候我也会想他,我在想他他时候就一遍遍地翻看我和他的聊天记录,把他发给我的语音一遍遍地听,后来我为了能听到他的声音还把他给我发的语音都收藏了,这样我想听他的声音的时候就能点开微信的收藏就能听到了。我竟对他痴迷到如此程度,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我以为被周翔伤透了心的我很难再对一个人动情的,可我没想到自己如此地不争气,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朋友都说我声控,在蒋平那里我算是真的相信朋友们说的话了。上学的时候,不喜欢马原老师的声音还翘过那个老师的课,不喜欢有的老师的声音的课的,上课也是不听,遇到声音好听的老师的课才愿意好好听老师上课。室友说别人都是严控,就我奇葩,不严控倒是声控起来了,以后找男朋友肯定也是按着声音来的,只要声音好听,长得好不好看的也就是其次的了,我肯定不会在意的。听她们那样子说我只是笑,我心里乐呵着呢,声音都能让我觉得好听的人了,那还能长得丑吗?嘿嘿,可我心里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