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住些和尚道士念经也寻常。 小五神秘地说:“里头是个小阁楼,有足足两层呢!都是木楼梯。我和小七瞧着里头的花儿朵儿都漂亮得很,就是不香。花里还站着几个春姨娘差不多的人,都穿一身白衣服,嘴唇红红的,一个接一个半爬着往屋子里走。” 小七笑嘻嘻地附和:“她们长得好奇怪,腿弯弯的还像个八字,连领口也跟咱们不一样,是反着的。” 只是她们跟着跑进去没看见一个人,只瞧见屋子里摆着几张太师椅,头上到处都是白布条。 屋子里几个大人越听脸色越难看。 段圆圆心头狂跳,这不就是殉葬? 她就说怎么没看到宁二老爷的几个小妾,原来都让殉葬了,这三兄弟比宁文博下手还狠辣。 段圆圆脸色铁青,忍不住缩到姨妈身边。 陈姨妈心疼地给她捂手说:“别怕,别人家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再说你跟我都是八抬大轿进门的,什么人下去也轮不到咱们!” 婆子丫头都忍不住发抖,去年乡下才闹出老员外让丫头给狗陪葬的事,谁知道哪天轮到自己? 春桃手直接抖成筛子,心里不停地咒让人殉葬的人死了也要肠穿肚烂,下辈子做桥让人践踏一辈子。想着想着又觉得那些女人没用,谁叫她巴心巴肝地做贱妾?贱妾就是这个命!老爷死了没孩子小姐少爷说要你陪葬就要你陪葬。 段圆圆抱着陈姨妈,让三花拉着两个孩子,不让她们继续说了。 这东西上行下效,上头不断绝下头也要偷摸着来。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可没让人给子孙丈夫陪葬的打算,她打心眼里觉得宁家人不如自己尊贵,顶天了陪几口猪下去,用人他们还不配。 老太太只盘算着自己带几个小丫头厨子,下去了还继续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二房那几个妾段圆圆就没见过几次,几个人早让曹氏收拾得几百年不冒头,在宅子里当透明人,吃喝拉撒都跟着丫头来,家里谁也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段圆圆以前去二房拜年,曹氏拉着她坐在桌子上吃饭,几个妾见屋都进不来,在门口站了一溜儿守着她们吃。 曹氏吃完了吃她剩菜的是金嬷嬷和几个大丫头,她们吃干净了才轮到几个妾上来吃丫头婆子的残羹剩饭。 饭菜吃了两遍能剩什么?几个妾扒拉着点菜汤用来泡饭,金嬷嬷时不时留个肉什么的,能喜得几个妾激动得掉眼泪。 段圆圆从来瞧不清楚她们的脸,年年冬天都穿着秋衣。 曹氏笑着跟她说:“你知道我嫁妆薄二房家底也弱,我们家的人都节俭,就是我也用不上金簪子。” 话里话外地点段圆圆穿戴得太过,让人瞧着不像话。 段圆圆只当耳旁风,下次见人还那么穿。 她穿的是娘和表哥买的,关她什么事! 昨儿收拾屋子,段圆圆路过以前曹氏住的地方,杜嬷嬷拉着她指着一块地瞧,说:“做孽的东西,谁家这么糟蹋人?几个妾站的地方砖都薄了一层。” 陈姨妈也说:“太老实了,老实人就得吃亏。”春桃过来磕头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她们竟然肯风雨无阻地干上十几年。 扪心自问,陈姨妈自己绝对干不了这事,第一天她就拿着刀跟主母拼了。 春桃苦涩地想,这宁大三兄弟肯定穿了不少她们做的针线活,就像宁宣和宁珠也穿过她做的。可她们是下人,下人做什么都是应当,人家下毒手也不会心疼,坏了一双手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