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肃话里带了几分骄傲来。 当初石肃刚进暗牢时,就听说过这儿的三十九武学造诣高超,非常人所能。 后来才知道,说得就是楼砚。 转眼几年过去,石肃有了秀梅,楼砚也遇上了宁安。 大家都还好好活着,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夜色如墨,灯火幽暗。 马上的楼砚完全遮挡住了他怀中的宁安,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人。 “小嫂子是个可怜人。”石肃看着逐渐远去的楼砚与宁安,忽然叹一声。 宁安也不知是如何伤到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话,”秀梅不赞成石肃的说法,“就算小嫂子看不见东西,你九哥也能当她的眼睛。” 秀梅才是瞧事儿最明白的,楼砚对宁安关心爱护的程度,根本就不是一开始石肃所猜测的露水情缘。 “九哥很疼她。”秀梅作了补充。 不然为什么席上楼砚要旁敲侧击地问秀梅,八宝饭的火候到底要几成?还不是为了宁安。 * 山间小道上,楼砚的马徐徐前进着。 “阿砚,”宁安沉着脑袋,闭着眼靠在楼砚怀中回味,“秀梅姐姐做的八宝饭可真好吃。”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做给你吃,好不好?”这一路上,宁安已经翻来覆去念叨了不下八遍的八宝饭了。 “你个骗子!!!”醉酒的宁安并不吃楼砚那套。 这话有些耳熟,楼砚无奈地笑笑,怎么还学人家质疑起他来了。 “你既然说我是骗子,那你说说我怎么骗你了?”估摸着时间 “你就是骗我。”宁安伸手戳了几下楼砚的小臂,表示打了他一顿。 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你喜欢石肃和秀梅吗?”宁安仰起头问,她看不见楼砚,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嗯?”楼砚怕宁安掉下去,圈紧了臂弯,“不知道。” 他如实回答。 对于宁安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才是楼砚最能感受到的情绪,他迫切地想要宁安健康快乐。 至于旁人,他并没有多的想法。 “骗人,”宁安不论楼砚说什么,都说他骗她。 “我知道你不讨厌他们。” 楼砚听了发笑,“怎么?不讨厌就是喜欢吗?” “他们很喜欢你,阿砚。”宁安又去掰扯楼砚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十指交叉了才算作罢。 不管楼砚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宁安都心疼他。 虽然不论何时,楼砚都好似处于支配者的地位,但是宁安感觉到了石肃和秀梅的真心实意。 石肃和秀梅喜不喜欢自己,宁安又如何知道呢? 楼砚脑海里想到阿母教过的话,脱口而出,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怎的还知晓这个?”宁安晃晃脑袋,好奇地问。 “我阿母是汉人,曾教过我一些。”楼砚提起来阿母来,语气温柔,含着怀念。 “那你阿母没教你‘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宁安追问。 “我记性差,没宁安学得好。”楼砚落败,由衷夸着她。 “阿砚,你阿母是个怎样的女子?”宁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