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摇晃丝线。 “滚远点。”少年很烦躁地对蜘蛛说。 木头居然跟一只蜘蛛生气。路飞茫然地思忖着。不久,蜘蛛钟摆的振幅愈来愈大,少年马上将手中的黑色雾气化为一把锐利的斧头,斧头发出划破空气的声响,斧刃闪亮,朝蜘蛛袭来,它立刻被一分为二掉在地板上。 少年一脚踩上去,使劲碾了碾蜘蛛的尸体,直到蜘蛛死得不能再死,他才抬起脚,很平静地用纸巾把地面擦干净。这动作看不出残忍,那是一种无情绪的蔑视,像极了木川小时候在训练场看见其他人用军靴碾压一只猫的景象。 “木头我们已经到新世界了!”路飞终于出声,但其实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变成了一句疑问,“你还好吗?” “嗯?我挺好的。你们是第一次来新世界吧?确实应该激动一下。” 少年站在身侧,却挪开视线,撑着餐桌看似漫不经心,他不笑的时候像山巅雪,皱着的眉梢缓缓放平,说话的腔调还有几分促狭。 “到外面去透会儿气吧!” “嗯——” 路飞说着就打算来勾他的肩膀,木川微不可查地退了一步,很标准地笑着说:“我在这里呆一会。” 路飞看了看他的脸,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外面,最后下巴抵着手掌嘟嘟囔囔地说等会吃什么好,等不及吃从海里钓的鱼,要找山治进来做饭。 “最好也别让其他人进来,我调整一下。”少年推出一只手表明立场。 路飞侧过头来直勾勾地看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你是不是饿了?你还好吗?” “抱歉,我心情不太好,但没什么事。” “真奇怪,你为什么要说谎?” 木川帝人顿了一下。路飞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盯着他脸上的微表情,想从上面看出什么,但随着距离接近,少年呼吸的声音开始加重,他似乎在很努力地控制情绪。而草帽船长把脑袋搁在他面前,双臂环胸像在观察小动物,从鼻子里呼出的热气直扑木川的耳垂,又反弹回到路飞的脸颊上。 凉飕飕的空气,从窗口钻了进来。 “笨——蛋——” 木川几乎用咏叹调的口吻说出来:“因为我热爱孤独啊,我是孤独的美学家,歌颂一切活着的东西,当灵感来的时候,我这样有才华的艺术人很容易连着自己一起骂,所以和我呆在一起很危险。” 少年看起来戏谑而不着调,路飞瞅他一眼,二话不说就走出去了。 木川终于可以一个人冷静了,他先是疯狂深呼吸,用之前的方法,拿水池里的冷水洗脸,又绕着桌子走了两圈,期间不停地试图放空大脑,让精神不要影响到现实,转移注意力到周围的陈设,默背诗集,背一些课文和资料。 在大脑中出现的先是无数迷幻的风景,唱歌的小花,扭动的建筑物,风里飞舞的老鼠,油炸胶带,火车,水瓶,太阳,桦木,鳄鱼,警察,充满不安的天空。他是一个黏稠大海的流线型生物,死亡就在眼前张开大口,它的口腔是漆黑的。 还有好多鸟。无数的鸟看着他。无数的玻璃珠贯穿,数量骇人的尸骸所装饰的场所,没有灵魂而不会腐朽的身体,栩栩如生的尸体,弯过建筑物的转角,视野的角落有海水和鸟从四面八方奔驰而来。 “完成了!木头的模仿!” 打破幻觉的是草帽船长的声音。木川帝人抬起头,看见对方用红笔涂了眼眶,还刻意把刘海分成和他一样的方向,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黑色马甲,走路带着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