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飘起来的感觉。 手指一疼——是兔子咬了她一口。 木川下意识松开手,小小的动物从掌心漏出去,悬崖一瞬间变的又远又小,她很快反应过来,踩住空气壁,踏着月步想要伸手去捉住在半空的兔子。 着地的瞬间,强烈的冲击贯穿全身,旁边沙尘飞舞,但是因为下雨所以一下就消失了,她掉在崖下的小河边。 她从水里爬起来,看了看怀里的兔子,在白色的毛上有红色的东西,那是血,它的身体慢慢变冷,体温好像从手腕间流走了。 木川唯用两只手抱着兔子走回了旅馆,大雨一刻不停的下着,从她身上滴落的水在地板上扩散开来。 炼狱杏寿郎就站在一楼,看到她的样子他很吃惊。 “木川小姐?!你没事吧——”他很快拿着宽毛巾跑过来,兜头盖脸围在她的发间,擦着雨水。 她把手中的兔子递给他:“能治好这孩子么?” 他摇了摇头,兔子已经死了。它忍受不了掉下来的冲击力,在她的手臂中摔死了。 木川唯想起在蔬菜间追逐的活蹦乱跳的兔子,再看看眼前白色的毛被染成红色、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动也不动的兔子。 你身上有擦伤不包扎是不行的。她听到他说着。 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一个字。然后垂下头,把脸埋进毛巾的阴影里,黑发少女沉默地捧着白白的一团坐在沙发上,任由青年拿着纱布和药水给她的手臂包扎。 明明有生命死去了,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她应该是和疼痛无缘的,胸口的心脏依旧按部就班地跳动着。于是她烦躁地站起来,把手里的兔子扔进了垃圾桶。 他用好像看到很让人痛心的东西的眼神看着她。 “干什么?”她面无表情地反问,“这种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冰冷的表情像面具一样覆盖在少女的脸上,她仿佛永远平静理智,对于“死”的事实,连眉毛都不曾移动分毫。她无法理解别人,心中黑影一般的感情纠缠着她。 青年顿了顿,然后慢慢地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再接着把自己的白色羽织脱下来,裹在她湿漉漉的衣服外面。 女孩子愣了一下,立刻挣扎起来,宛如应激反应的小动物。但是他忽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肩膀。 “你看上去对它的死感到伤心,这样还冷吗?” …… ——“怎么会这样,有人欺负你了吗?哪里痛,啊,你在发抖,很冷吗?” 木川唯的动作停止了,她怔怔地立在原地,仿佛回忆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红眼睛因为惊讶微微睁大。 两人站在原地,度过了安静的几秒。她陷入回忆,一直都在他的胸前听着飞快心跳的声音,而青年什么也没说一直看着窗外的雨。 她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后退一步,推开他的手。 她平静地看着他:“如果只是见识死亡,那么谁也不会害怕死,也不会因为谁死去而倍感煎熬。但是正因为生命会死,流出的血和老去的痕迹也是活着的证明。” 同时拥有对世界的感知、和对他人情绪的不解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他非常专注地看着她,视线像是盛夏的太阳一样炙热。 如果她有那种感情,那么很多事情就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快回去换一件衣服吧!”他没有多加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