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仁,你偷了我的菜?你把我的菜都弄到哪里去了?”周凤霞怒不可遏地说道。
江怀仁站了起来,开口说道,“什么叫做你的菜。什么叫做我偷了你的菜。周凤霞,这菜的种子是我撒下去的吧。这浇水施肥除草的活,我也没有少干吧。所以,什么叫做你的菜。你都能够把菜送给别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她都能够把菜送给那个老男人,他怎么就不能够把菜送给别人呢?
周凤霞拧着眉头问道,“你把菜都拿到哪里去了?”
“送人了呀。你不是说,菜要送人。我这不就帮你送人了。”江怀仁接着说道,“以后你给那个姓谢的送什么,我也给别人送什么。”
周凤霞轻哼一声,“随你。你不想过日子了,你就可劲地折腾吧。我是无所谓,回头你闺女回来了,家里菜地里什么菜都没有了,我看你让她吃什么。”
她说完就回屋去了。
江怀仁也不再折腾了。他也没有打算把家里所有的菜都给拔光了。他还是想要过日子的。
江怀仁回到家,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他看
了看,冷哼一声。
“谁让你看了,你不是说人家沽名钓誉,人家包藏祸心。你看看,我就是给人家送了一袋子我们家吃不完的菜,他就给了我一袋扒鸡,一袋盐水鸭。你看到底是谁吃亏,是谁占便宜。”周凤霞冷哼一声。
江怀仁轻哼一声,“他就是笼络人心罢了。他付出地多,想要的肯定也多。”
周凤霞冷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呢?我和谢老师说说话,你不高兴。我给谢老师送点菜,你也不高兴。怎么,合着只要你江怀仁可以和符艳钻树林子,滚麦田吗?我就不能够和人说话吗?”
江怀仁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只能够沉默,他只能够什么都不说。他如果敢说下去,他怕周凤霞又要提离婚了。
这个女人现在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周凤霞又说道,“你不是在拔菜,你怎么不继续去拔呀。我本来也想着种点香瓜。既然你把菜给拔了,正好,我明天种香瓜了。”她轻哼一声,“江怀仁,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江怀仁坐下,摇头,“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以前你就对我一个人好。现在好了,你对那个老男人比对我好多了吧。”
周凤霞轻哼一声,“江怀仁,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来和我闹吗?谢老师就一个人,他对大家都很好,对孩子们也很好。我就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你觉着他会看上我?我一个大字也不认识几个的农村妇女,会被一个大城市来
的大学教授看上?”
“江怀仁,你成天在琢磨什么呢?亏你想得出来的。我就算看上谢老师,人家还瞧不上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谢家,以前就是地主,家里锦衣玉食。后来,谢家是落魄了。但是谢家到底有没有家底,我们都不知道。”
周凤霞接着说道,“谢老师后来去了省城的姑妈家里,在姑妈家里读书上学。如果不是后来因为他的成分,他也不会被下放,他媳妇也不会没有。”
周凤霞轻叹一声,“他回来就是为了养身体的。我们这里空气好,适合他养病。他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所以才来学校里和孩子们在一起。”
反正周凤霞一直都觉着谢老师是一个好人。
江怀仁轻哼一声,“你既然说他这么好,他又给送了一只鸡一只鸭,你就请他来家里吃饭吧。你问问他喝不喝酒,如果喝,家里还有梅子酒和杨梅酒。”
周凤霞盯着他看着,问道,“你确定,你不是想让我把人给带回家之后,和人吵架或者对人冷嘲热讽的?江怀仁,我告诉你,你如果有这样的打算,你如果真的敢那么做,
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怀仁摇头,“我说了,为了景玉,和人家讨教讨教经验而已。”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