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挽赶到现场时，现场一片祥和，除了那具尸体和莫名的冷气。 凌爰紧盯着楚挽身后的衣服，上面有个花纹，是绽放的月季，骄傲又艳丽，但他分明记得，一开始时楚挽的衣服并没有这朵月季。 他并没有想要提醒她的意思。 本来温柔体贴的眼神在楚挽没有看他时逐渐狠-厉，左手在裤兜里面摸索着。 远处，夏殷换了套浅灰色男装，她的长发扎住，外面带了层假发，本来白净的脸被自己涂上了很多粉，眼型没有去改变，戴了厚重的眼镜，假刘海的长度多多少少可以和眼镜一起遮住她的眼睛。 夏殷的身板偏薄，她在衣服里面放了纸板遮住胸。 楚挽不适的皱了皱眉，凉气更重了。比起楚挽，感受到更重凉气的只会是夏殷。她看向左前方，左前方没有人，如果有人看着夏殷也许会认为她是疯子。 她的手被一个极其冰的东西攥着，朝身后走去。夏殷知道他在身边:“商店门关了，怎么走”“我有办法，不必担心。我可以将你安全送出。”耳边，是他说的话在缠绕。 她更加确认身旁的人就是宋洬，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钢琴声响起，楚挽抬头，看向那架钢琴，有一束光在弹琴。Niht Cuisin（But Blowed），这首曲子楚挽很熟悉，她刚被接回万家的时候，就被要求着练熟。 曲子是婉转的，是悦耳的，是美妙的。但她不喜欢。 回到万家那段时间，她只期待未来，并不喜欢眼下的情况。 她抿唇，蹙眉看着尸体，同样的作案手法，她不是没见过，她只是不想将夏殷和那起案件联系到一起。凌爰笑着打趣她:“要是这玩意在我身上，迈克尔杰克逊都没我会跳。”楚挽冷静的回想着当年的案件。 那年冬天也是这样，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伤口，一样的表情，甚至连那些蜘蛛都没忘记放到受害者的身上。 她确定这所超市里面只有四个人，有多少鬼她暂且不知道，凌爰在她身旁，郑龙不知道去向，楚挽的心里第一感觉是夏殷干的，可问题是她没有证据。 凌爰似是无意的看向一个地方，随后给她指路说那里似乎有东西。 楚挽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凌爰和她看到的似乎有所不同，凌爰说的是“那里有东西”，而她看见的却是一个三米高的“人”，面带微笑的死死盯着她，那个“人”穿着白衣，钢琴曲恰好响起，安静的瞬间，远处夏殷的走路声倒是显得突兀，楚挽手心直冒汗。 白衣“人”右边的墙里又走出来一个“人”，与白衣相同的是他们都是三米高，不同的是他身着黑衣。“老七，你怎么不动了”黑衣走到白衣身旁低声询问他，白衣的视线没有移走，轻飘飘的回复，“遇见一个熟人。” 楚挽听见了，冷笑:搞得我想遇见你俩似的，谁他妈脑子有坑愿意在购物的时候碰见死-神。 黑白无常一向是索-命的，不然都不会出现，只是今天这有点凑巧。 身后凌爰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出现，黑白无常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只是没人会知道白无常的这话到底说的事谁，凌爰下意识认为白无常认出了他，楚挽觉得白无常又要带自己走了。 索性黑白无常没有停留，他们转身从后面的墙穿梭过去。 远处的夏殷注视着这一幕，她或许是在场的所有中，唯一没有见过黑白无常的，但是这不代表她身侧的那个东西没有见过。 此刻的夏殷并不在意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