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杀了我们?凭什么?!”女人的声音似乎要冲破什么,她跪在地上,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周围是四溅的鲜血,母女面前有个残疾男人。 那个疯女人随着又看向另一个人,是离男人有几步远的一个女生,她疯狂地跑上去撕咬着。女生半晌才想起来疼痛,可那时她已经不能救自己于火海之间。 她眼睁睁的看着疯女人从自己身下咬下一块肉。 她垂眸看见了露出的骨头…… / 楚挽猛地一睁眼,她白色睡衣已经汗湿。 楚挽下意识的看了下手臂,梦中被封女人咬下一块肉的地方,起了一排牙印。 她低头思考着什么。随后换了运动背心和牛仔裤,手中拿着手机便出门了。 / 楚挽走在大街上,摆摆手臂,看着空荡荡的大街。 一个不小心撞到一只手上。楚挽忍痛看向前方——是电线杆。如果没有那只手,她就撞电杆上去了。 耳边传来声音。 “你怎么还是走路不看路啊?” 对方的声音是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语言随意且嚣张。 她抬头撞上一双含笑杏眼。 对方的额头轻碰了一下楚挽的额头。 “怎么?六年时间就把我忘了?” 楚挽这才看清面前这人是谁:“我哪敢啊这位大少爷” / 闫桅,楚挽的青梅竹马。六年前无缘故失踪,谁都找不到。性子蛮横,颇有贵家少爷的气质。 楚挽丝毫没有想明白,六年前闫桅可以在家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失踪,现在怎么会来找她? 闫桅手拿矿泉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楚挽,“怎么?还是不信我?” 三分钟前,楚挽以“站在面前不是真正的闫桅”这个理由把闫桅气的差点原地升天。 他苦口婆心的解释了三分钟,然后,罢工了。 楚挽蹲坐在地上,手上的牙印隐隐作痛,使她并不想理闫桅。 闫桅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正好撞上楚挽手臂上的牙印。 他挑眉,并没有问楚挽。 “你不打算转行吗?”闫桅看着月色,不经意的开口问,“别总在意你的钢琴。” 楚挽慢条斯理的转转脖子,她戴着口罩,不然闫桅一定能看见她带着笑意的全脸:“你给我介绍一个?” 闫桅信手拈来,“我听我一朋友说当主播挺好的。” “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朋友是肖海易。” 闫桅无言,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挽的脸色。 肖海易,闫桅同学,因为闫桅和楚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坑过楚挽不少次,导致后来楚挽对闫桅和肖海易两个人,没有一个信任。 之前闫桅失踪,楚挽还以为从他那里能得到什么消息,结果半个字都没套出来,他还把自己损一顿,这使楚挽发誓,以后自己就算是信鬼的话,也不信肖海易的话。 楚挽看了下闫桅发亮的裤兜,起身,手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电话响了。” 话撂下后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闫桅拿起手机,是肖海易,他接通了电话。 “见到楚挽了?” “嗯。” “没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