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琢磨不透。为什么我从来都没对自己好点儿,还经常没事儿找罪受。后来我明白了。因为,有人不想让我幸福的活着。 小黄瓜死的那天,宣都阴雨连绵了数日。她小小的尸体,横卧在湿漉漉的黄土上。冰冷异常,面无血色。邪神扬起袖下白皙的双手,摘下了神戒。套在小黄瓜右手的中指。 “他说了对不起,然后守在尸体旁。一年、十年、百年,她依旧美丽。美到风吹日晒都不忍侵蚀。”天晨给我讲以前的事情。 终于有一天,一场暴雨带走了他心爱的女孩。那天,是女孩死去的万年祭。 雨前,一个身着灰锦的男人来看他。男人问他,想不想让女孩重生。他说他想。 “我问他他是谁,他没告诉我。但他执意将你带走,拦也拦不住。后来,我生无可恋。便自行了结,步入轮回。” “傻瓜。” 那为祸人间的暴雨,带走了宣都所有的生灵。宣都城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从繁华转为凄凉。洪水之流一望无尽,孤舟飘零船载尸身。我记不起那灰锦和墨黑的长发,更忆不起熟悉的雨水和味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 她神情坚定:“动手吧!” 他袖口微裂。伴随一道犀利的法术,她重重地倒在地上。 一只暴龙笨拙地走向他们。靠近,化作人形。 “让她先睡着吧。” “你要带她去哪里?” “去她想去的地方,带她见她最想见的人。” 七夕,天界宴会。“折磨你的,其实是我。”这句话,有人在梦里对我说。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的话像是可怕的魔咒,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终日心神不宁。天晨看出我不开心,主动拉我去天界的七夕晚宴。“好啦,我去就是了。”我不耐烦的换上礼服。 到了举办宴会的场地,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大家打量着邪神大人身旁的女伴,没有人认出我是谁。涟也在场,但并未当众拆穿我的身份。一穗正在和别人聊天,突然转身去找涟。他问涟:“邪神大人怎么来了?还带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来参加宴会?该不是另寻新欢了吧?”语气略带嘲讽。涟:“以你的了解,他们俩个能被拆散?”“那她是……”“没错。”一穗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光彩照人的我。和那个早已被折磨羞辱的疯女人相比,完全判若两人。甚至,比以前还要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