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风雪迷失了我的双眼。黑夜在寂静中咆哮,我听到冰雪割裂的声音。心弦一紧,然后啪的一声,断成两瓣。 楚莫,本是冰原上一朵带刺的毒花。此刻的她,静静的站在窗边。用干枯白净的手反复擦拭着刚刚结上冰花的窗户。 脑海中依稀还记得那句,“用你全部的青春去换一个人那么微弱,几乎没有的生机。你愿意吗?那时,同样隔着一道冷冷的窗。她无助的看着躺在门外的人,看到远处的精灵正准备为少年唱凭吊他的挽歌。一瞬间,她的心底涌上那么一股坚定的信念。 她狠狠地咬着干裂的唇,缓缓将其张开。身子不住地颤抖,冷若寒冬的冰峰。 从那一刻,她便不再对他抱怨。从那一刻,他再也听不到她在耳边温软的,细腻的想念。 徘徊,是山谷中传来的生烟,如缕不绝。我想看到你醉人的微笑,哪怕不是为我而留。 然而,我所看到的。是你浓稠的血液撒落一地,干涸着与泥土混为一起。散发出一股清新却断肠的竹香。 其实,你没有带着遗憾离开。我却懊悔不能保护你,让你免受伤害。甚至恨不得,替你去死。 “割断我的咽喉吧,如果莫大的痛苦能让你在化为灰烬后死寂的灵魂重生。如果我这并不纯洁的血液可以洗刷我的罪孽。” 你得不到永生,所以请随我步入深渊。爱我,就请改变自己的信仰。我们都属于这宁静的夜。 那年,少女情窦初开的心开始变得邪恶。她甘愿因爱生恨、为爱成魔。 “无心”,一切都源于这个看似简单的词汇。原来爱上你只是我太不小心,我可以将你铭记在心中吗?可以独自在寂静的夜中想你吗?可以再梦中寻觅你的踪迹吗? 可现实终归是残忍的。我永远只能做一只被人遗弃在角落的布偶。等待潮湿与阴冷的侵袭。原来,那一刻,我才真正懂得。“得不到你,我情愿做从前那捧灰烬。” 我在那个角落里用企求的眼神看着每一个过往的人。“我真的好冷,可以抱抱我吗?”却换来他们轻蔑鄙夷的目光。我的要求很高吗我多希望得到关注,多希望有人来救赎即将疯癫的我。 那年的深冬,我变为一个娃娃。不是魔法,而是我选择逃避的方式。我终日蜷在墙角,伏在那片洁白纯净的雪上等待着幸运之神对我的眷顾。我等到的,却不是你。不是那个让我爱得深沉的人。 然后,在那个男孩对我发出诚恳的邀请时,我在犹豫。再过一分钟,他会按照我们约定好的时间来准时接我。此刻的他,一定正从这条街的街口拐弯而来。手中一定拿着一件刚从商店里买来的娃娃外套。少顷,他半跪在雪地中,把外套套在我单薄的长衫上。他说我一定是上天派来的雪精灵。他说他会保护我,不让我融化掉。 从此,我渐渐遗忘了墨尽带给我的伤痛。在街巷的那些无人寂寥的日夜,我得了冷血症。肤若雪、骨若冰。就是这样的我,接受了那个陌生人给的承诺。不但没有融化,反而被一颗温暖的心所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