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滴出血。 白初念挑唇嘲笑着她,青梅想攀上四爷,四爷未必看得上庶出的她,额娘是一个妾,这身份已经低人一等。 这种出身的女人,无非会形成两种较为极端的性格,一种是自卑胆小,只会忍受欺凌,另一种则是敏感隐忍,心计深沉,青梅就属于后者,她还会想其它方法让四爷注意到她。 …… 夜晚慢慢地来临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气,好似下雾一般。 四周一片漆黑,小院里静得连昆虫煽动翅膀的“嗡嗡”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白初念独自在门前坐着,回想着一个时辰前,青梅在院外当着奴才的面颠倒是非黑白给她一顿辱骂,她眸中划过一丝冷意。 之所以没有出去跟她吵架,因为她把她当成一条发疯的野狗在那乱叫,不想为了一条狗扰到了康熙。 休息了两个时辰,三更天过后,她再次换上夜行衣偷摸着出去了。 第二日,她照样赖在床上起不来,温宪的婢女过来隔着门叫了几声,没见她开门,带着疑惑离开了。 傍晚时分,白初念陪着温宪从马场出来,回来洗了一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安静的在床上躺着,等待着黑夜来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避着人偷偷的潜入马场偷学骑马,以至于第二天累的起不来。 但是今日她起的早,因为这天是云嫔举办赏花宴的日子,她不能明着跟云嫔作对,把自己收拾妥当就来到了温宪的寝殿。 见她穿着还是寻常的衣服,并不是云嫔送她的那件,温宪挑眉问道:“你是不给云嫔娘娘面子?” 白初念被一双幽静的眼睛盯的发麻,强装镇定道:“奴婢是不想去的,今日特意来跟公主说一声。” “你还敢不去?”温宪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大殿,知道她是个无赖的性子,又叹声道,“本公主帮不了你,你自己去跟云嫔娘娘解释原因,最好别让她生气。” 白初念带着一脸歉意道:“因为奴婢身上有伤,不想动只想歇着。” 身上挨了青梅几鞭子,恰好可以有理由推脱云嫔的赏花宴,她也可以有大把时间办自己的事。 温宪惊讶的上下看着她,疑问道:“伤是哪来的?” “那天,奴婢与青梅发生过争执,她用马鞭抽打了奴婢。”白初念说话时眼眸微敛,遮掩住了其中的淡漠,“今早起来伤口有些痛,所以奴婢就想着今天不去赏花宴了。” 一听青梅的名字,温宪咬了咬牙,“又是她。”她憋着火气道,“你的伤先忍一忍,待赏花宴结束,明天本公主替你报仇,到时候,你拿鞭子从她身上抽回来。” 白初念愣了愣,她若想报仇早就报了,也不会就这么等着,还以为温宪会让她留在房间歇着,哪里想到还会让她忍着。 温宪转了转眼珠,没在跟她磨叽,领着一众奴才赶去赴宴了。 如今夏季,百花盛开,宴会地点设在花园中的沉香亭,应邀前来有头有脸的贵女们个个精心装扮了一番,脸上的胭脂擦了一层又一层,各色香粉味浓的呛鼻。 这些官家小姐们唠的正欢,温宪一出现,瞬间安静下来,她们都不敢跟她接触。 白初念左右看了几眼,贵女千金在一处,男子在另外一处,两处相隔不远。这些色彩斑驳花样女子聚在一起,倒像一场角逐风采,精彩纷呈的相亲宴。 花园大概有半个御花园那么大,花开的一簇又一簇,淡淡的花香味混合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