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念靠着床头倚着被垫,精神焉焉,“我睡不着,失眠了,又失眠了。” “你有什么心事说来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解忧。”萍儿把烛台放在桌上,坐在了她身边。 白初念无奈地笑了笑,托着下巴说道:“你哪里能帮我解忧,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说起。” “不知如何说起?”萍儿歪着脑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初念蹙着眉头,闷闷说道: “其实,我想找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 萍儿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找一个人,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有这么让你好笑吗?”白初念斜睨了她一眼,虽是怒嗔,眉眼间却带着一丝羞窘的笑意。 萍儿思虑一会问道:“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吧?” 白初念转过了头,不想回答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迫切想找一个男人。 她一脸郁闷的模样,萍儿看着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她发现白初念最近变了许多,晚上不睡觉,白天也不爱出门,连续这么长时间待在屋里,这不像她以前的个性。 仔细聆听一番外边的动静,除了风声虫鸣,倒未有其他。 她悄悄凑近白初念,附耳低声说道:“你有喜欢的男人别不好意思,要想找到他也不难。” “你有办法?” “在宫中找人简单,只要舍得出钱就好。” 白初念听了神情颓废,幽幽叹了口气,“他不是宫中的人。” “那还是你在宫外认识的人?”萍儿心下奇怪,她跟着一起出宫的日子也不少,没见她认识哪个男人,这啥时还喜欢上人家了。 白初念摇摇手,“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没用。” 她起身如一阵风般走了出去,提着灯笼出了院子,走到依稀亮着灯火的御书房门前。 这个时辰了,康熙还未休息,她知道他在批阅奏折。 皇帝料理国事,过的比寻常百姓还要劳累,就这样的劳累命,还有那么多人抢他的那把龙椅。 他的儿子们即便打得头破血流,也要拼个无悔,势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白初念心底沉淀出一抹复杂,似酸似涩,最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回去后,她趴在窗前的榻上,望着窗外怔怔出神,也不知什么时候入了梦乡。 待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辰时,太阳升得老高,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刺得她眼睛睁不开。 五月天,暖和的日光照在身上很舒服,她坐在院中石椅上,满腹心事却不愿开口说话,连身边有人到来都未察觉到。 听到她的咳嗽声,她才抬眼看去,见来人直直盯着她。 下一刻,她从石倚上直起身,俯身恭敬一礼,“奴婢见过公主。” 温宪咯咯一笑,很自然的坐在白初念身旁,“我今日进宫看望皇阿玛,皇阿玛告诉我,下个月他老人家要前往避暑山庄,我就央求着带我一起,皇阿玛一口答应了。” 白初念心中一颤,目光缩了缩,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温宪微微笑着,目光恰似流波,见桌上放着的精致糕点,她顺手拿了一块塞进了嘴里,两个腮帮子一上一下的,吃的有滋有味。 “公主真的要与皇上同去?”白初念知道温宪命薄,这次去了怕是结束了她的年轻性命。 温宪觉得她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