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散于起起落落的风雨声中。 凉风习习,四爷站在窗台下,雨点儿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空中落下,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漆黑的眼睛里却空无一物。 …… 玲珑阁内,年幽若额间的汗水成滴滚落,小脸已经面无人色,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不知四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明明就不想娶她,为什么还要拆散她跟九爷。 雪儿紧挨着她,感受到身上越来越沉的重量,急得泪珠直往下掉,“小姐在撑一会儿,四爷很快就来了。” 这么一个瘦弱的身子,坐了一夜,饿了一夜,伤心了一夜,最终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雪儿吓得脑中一片空白,猝然急呼道:“小姐醒醒,您不能有事啊。” 四福晋一踏入院子,便听到里面乱哄哄的呼喊声,已猜到年幽若出了事,她一边吩咐奴才禀报四爷,一边让蜜儿转告苏培盛请太医。 当她见到躺在床上年幽若的真颜时,霎时被她美貌震惊了,府里的钮祜禄格格容颜出众,艳冠群芳,已是后院女人中的佼佼者。 可这个侧福晋同样美得令人震撼,她清秀可人,娇俏惹人疼惜,比起当年的叶欣毫不逊色。 这长长的睫毛,粉嘟嘟的嘴唇,仿若睡着的时候还带着笑意,又仿若沉睡已久的睡美人正待醒来,看着让人不禁心头一晃。 这样的倾城美人,难怪四爷会从九弟手中把她抢了过来,难怪会跑到皇阿玛那里求赐婚圣旨。 可既然娶回来了,又怎会突然丢弃了她? 她长叹一声,屏除杂念,在一旁看着太医给年幽若号脉。 诊治过后,太医断定年幽若是风寒入体,只要细细照料,好生调养些时日,身子很快便能恢复。 同一时间,四爷那边也派苏培盛过来传话,“四爷说玲珑阁所有事宜都交给福晋,侧福晋身子不好,有劳福晋多加费心。” 四福晋听完,清楚了话中意思,四爷这是什么都不管了,侧福晋跟钮祜禄格格一样,一起被打入了冷宫。 她连续想了几个晚上都没能想明白四爷娶年氏到底是为了什么? 成婚当日当众羞辱人家,生病也不见过来探望,连一眼都不想见,那娶她回来干什么? 这些时日,她失落万分,不停的叹气,男人的心总归是女人猜不透的,府中的女人谁能够懂四爷的心? 后院的那些女人知道年氏不得宠,没谁不是欣喜如狂。 还以为侧福晋是四爷求回来的跟她们有所不同。 但她进府那天,四爷就玩起了失踪,这么长时间四爷也不光临她的院子,便知道她最终跟她们过着一样的日子,府中又多了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婉玲听了年幽若的遭遇,只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她得不到四爷的心,放眼望去,府里有哪个女人真正得到了四爷。 她们都是一样的,至少在四爷心中都是一样的。 女人空有美貌有何用,得不到夫君的宠便什么都不是。 一群可伶的女人罢了,没有什么区别。 …… 年幽若这一病便是一个月,各种打击风卷残云般掠夺她虚弱的身体。 失去了挚爱,遭受奴才的讥笑,这些苦痛日日缠绕在她心头,致使她夜不能寐,卧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