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对奴才下了令,不准放九爷进来。 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年羹尧神情无奈,“爹,九爷在这么喊下去,我怕幽若跑出去见他,她身子还未好,不能在受寒。” 年遐龄望着门外,声音冷沉,“幽若那里没事,我已经让人好好看着她。” 想到康熙的赐婚,年羹尧愤怒难耐,“四爷会娶幽若,这不是要把幽若逼死吗?” 年遐龄苦笑道: “从我们年家成为四爷的奴才时,很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选择了。九爷具有经商天赋,又有政治手腕,这样的人四爷怎么会忽视。” “我不舍幽若给人做妾,哪怕是四爷的妾也不行。”年羹尧暗哑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四爷把婉玲从他手中抢了去,现在连他唯一的妹妹也要夺走。 他们年家跟四爷有仇吗,为何四爷非得抢走他在意的人。 年遐龄的嘴角微不可觉的抽了抽,声音压抑到不见起伏的平静,“皇命难违,你不忍心让她做妾,难道忍心让你妹妹去死,别说一个幽若,惹怒了龙颜,就是你我的人头都未必保得住。” 作为一个父亲,他又怎么愿意幽若嫁给四爷,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皇室后院是多么的难以生存。 她母家煊赫又如何,毕竟后院内宅之事,年家无法插手。 年羹尧双手握住膝盖,衣袍被他抓起,他咬牙切齿道:“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四爷。” 年遐龄怎会不知自己儿子心中所想,他这个样子令他心底的忧虑加更重了些。 不过,他压抑着,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只淡淡说道:“不要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毁了年家。” 年羹尧听着,心都揪成了一团,让他不去恨,让他为四爷效劳卖命,他怎么都做不到。 年遐龄起身后走向门外,听着九爷的嘶吼声,他别无他法,不能赶他走,也不能放他进来。 他重重的叹口气,“从今往后,我们年家只能老老实实做四爷的奴才,别在怀有二心。” 缓过神来,年羹尧气恼的锤拳,“四爷哪是想娶幽若,他是想借我们年家的势力攀登上最高处。” 年遐龄闻言,裂开了嘴角,他在官场上驰聘了几十年,众皇子间的明争暗斗,他看的很清楚。 虽然他一直不与那些阿谀奉承的老狐狸为伍,却也没能独善其身。 正厅很静,所有人噤若寒蝉,静谧的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这时管家慌张的跑了过来,“老爷,小姐哭闹着要出门见九爷,夫人劝不住,奴才只好来告诉您。” 年遐龄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却站着没动。 “爹,九爷不离开,幽若怎能静心养病。”年羹尧焦急说着,他一脸担心,“要不我去让九爷离开?” “你不能去。”年遐龄喝止道:“九爷要是带人闯了进来,你让我们怎么办,你敢保证府中没有四爷的人。四爷猜忌心重,在这等微妙时刻,我们年家不能被他抓到了把柄。幽若一日没嫁给他,他便一日不会放弃对我们监控,我又怎能自己放松警惕。”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去看看幽若,我就这一个闺女。” 迟疑了一会,年羹尧跟了过去。 父子两人刚踏进后院,便听到内屋哭闹一片,门外还跪着好几个奴才。 年幽若趴在床上,眼泪直流,尤如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一向红润的脸蛋因为一道赐婚圣旨变得煞白。 听到开门声,她连忙翻下了床,跪倒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