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搓了搓胳膊,缩着身子沿着宫道往回走。 回到殿内,脱下了湿衣裳,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身子,钻入了暖和的被窝后,胡思乱想近一个时辰,疲倦才带她入了睡。 天亮时分,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下着大雨,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男人伫立在她窗前,那目光好像是在偷窥,她被吓得一身冷汗,最后因这个可怕的梦惊醒了。 天已大亮,她从床榻上跨下来,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皱着眉头揉揉脖子,又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殿外早早响起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她拍拍晕乎乎的脑袋往外走。 打开房门,一眼便见到桌上摆放着一个红木箱子,她脑袋轰然一声响,当即清醒了。 这是昨晚那个黑影留下的,他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进了门,放下东西,她却浑然不觉,这让她有些气恼,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他可以瞒过宫中层层防卫,直入乾清宫且不被发现,想来此人在宫中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以来去自如,又会是什么样的神秘人? 想着这些疑虑,白初念轻启药箱,里面的东西又让她恍然吃惊,十多个精致小瓶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全是各种创伤药。 她轻呼一口气,大晚上偷偷摸摸送药过来,宫中除了一个十四爷,不会在有别人。 合上了药箱,她眉头又深深地皱到了一起,坐在凉亭椅上,听着院中枯叶被雨滴击打发出闷声,脸上又增添了几丝愁苦。 这一声接一声犹如敲打着她的心灵最深处。 她本不想让自己的心沉下去,可却忘不掉这些年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件事。 虽然十四爷给她带来过太多的麻烦,却也在她最无助时帮她渡过难关,他让她想恨但又恨不起来。 雨渐渐的停了,小莲在收拾前院的小花园,白初念带着萍儿出了门。 经过乾清宫正殿,她特意绕道避开,可还是跟一个她不想见的人碰了面。 行了礼,她不多停留立即走开了,四爷这个人,离得远绝对没错。 乾清宫内,四爷跪地请求道:“儿臣斗胆请皇阿玛赐婚。” 他耐心的等待着康熙的答复,不敢表露出一丝心急。 昨夜他跟十三一番彻夜长谈,使他下定了决心,年家一门他不能放任不管。 年羹尧跟年希尧兄弟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他得此贤才,不能再让别人在他们身上盘算。 康熙眉梢一动,眸光若有所思,继而问道:“你先说说你看上了谁?” 四爷抬头,冷静说道: “年遐龄的女儿,年氏。” 康熙微微一愣,“你怎么会看上了她?” 四爷定了定神说道:“皇阿玛,年氏一门已归入儿臣门下,儿臣既为新主,理应加紧对自己奴才的控制。” 康熙没在出声,眸光微转落在了桌案茶盏上,他端起小饮一口,心绪却越来越烦闷。 为了江山社稷,他要重用贤才良士,倘若四阿哥很好的控制住年家那是最好,就怕他存有别样的心思。 收起烦闷的情绪,他抬眼扫向跪在下方的四爷,见他神色坚毅而淡漠,这让他都快怀疑自己是否多疑了。 静默良久,他沉沉说道: “好,朕准了你的请求。” 四爷压抑住紧张的心,叩首一拜,“儿臣谢皇阿玛。” 出了东暖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