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沈欢欢嘶哑着嗓子:“楚歌……你何必这样折辱我……” 那双手,解下了帘子,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燕无双,轻轻地道。 “封住她的穴位,断了她的腿。” 燕无双眸间讶异,对上沈欢欢惊恐的神色,到底没有再说话,他上前一步,取出了银针,道了一句:“姑娘,得罪了。” 沈欢欢接连受了磋磨,原以为心如死水,却未曾想楚歌竟如此心狠手辣!竟还要断了她的腿,废了她的武功! 她嗓子又哑又颤,在燕无双靠近她的一刹,想也没想地挣脱了楚歌的束缚。那香帐凝成的细绳碎了一地,她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发了疯地往前跑。 只要跑得再快些,再快些.....就能跑回蜻蜓山了。 四面八方涌来的刺客,将她团团围在庭院中间。烛火森森,火光茕茕。她往前走,是森冷的长剑。往后退,是楚歌阴沉的眉目。方才涌起的孤勇在森冷的对峙下,骤然散去。 她惶惶跌落在地,一双玄色金云纹的长靴踩着青石砖,停在了她的眼前。 那只她第一次送的香囊还悬在腰间,随着他躬下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眸中生恨,一把拽过那香囊,狠狠地抛入远处的小湖之中。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她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 远在桓王府的雨晴蓦地从睡梦中惊醒,她起身,却见雨落正立在她的床畔,静静地望着她。她被骇了一跳,正要出声,却见雨落对她比起了噤声的手势。 雨晴缓了一口气,小声地道:“哥,我做噩梦了,我听见了姑娘.....姑娘在喊我们。” 雨落缓缓摇头,眉目严肃了起来。 他侧坐在床畔:“我觉着姑娘出事了。” 沈欢欢自从上次去寻了楚歌,回来就失踪了,楚歌总是笑吟吟地告诉她们,沈欢欢在别院乐不思蜀,这些时日不回王府了。 可两人也不傻,这几日进进出出也能发觉王府生了变故,更何况这清漪院里里外外全是侍从,说是看顾摆明了就是监视。 雨落先前还不敢笃定,可这些时日他进出试探,身后的人也仍旧是形影不离。便是他要出府,也要经过王府管事的搪塞。更别说,他们家姑娘从来没有这样一玩十几日不回来..... 王府变天了。 他忧心忡忡地道:“如今咱们被困在王府,姑娘生死未卜,咱们得从长计议。” 雨晴当下坐不住:“从长计什么议?我且去抓了那二公子问个究竟!” 雨落按住了她,摇了摇头。 “王府权势滔天,强闯必然是螳臂当车。”雨落沉下心来:“上京城风波诡谲,咱们两人谁也逃不掉。这几日我已经寻了一条出府的路,待到守卫薄弱,你偷偷溜出去,且先给寨主写信,让他多派些人来蜻蜓山。至于你,便藏在上京城中,看看楚歌成日出府做些什么,切不要轻举妄动。” 雨晴拧着眉:“可王府这些时日,守卫如何薄弱?” 雨落抿唇:“待会我在清漪院放一把火,状若走水,你趁乱逃走。我便先留在清漪院,替你再周璇一阵,你切记要藏得远些。” 今日楚歌不在王府是最好的机会,这几日楚歌时常夜不归宿,不知道在筹谋什么。雨落自小是读过圣贤书制衡术的,自然看出来楚歌的野心。 只怕,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