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一阵揪痛。 思前想后,沈欢欢猛地坐了起来。 江湖儿女,自不必这样扭扭捏捏。 她要去找楚歌说个清楚。 守在门外的雨晴只见木门忽而打开,沈欢欢急匆匆地下了楼:“我要去西燕居。” 雨晴还想再跟,却被雨落拉住了。 “如今王府密不透风,谅那刺客也闯不进来,且让她一人去吧。姑娘年纪大了,也该到了情窦初开的时节了。” 雨晴想了想,也便没有跟去。 沈欢欢抄了小道,赶到西燕居,却见西燕居里竟没有亮起灯。她原本的迷茫又悉数成了忧虑,若是楚歌再有什么好歹..... 西燕居的侍才瞧见她,忙上前道:“姑娘,二公子如今旧病又犯,去庄子上养病了。这不,方才刚走。” 这个节骨眼,他乘夜去庄子上养病? 沈欢欢顿觉惊悚,也来不及多说,连忙命人备一匹快马,急匆匆地赶了过去。可侍才刚牵了马,沈欢欢便觉得不妥。 楚歌危险,她也危险,此时在大街上策马,不是自寻死路吗? 思前想后,沈欢欢还是决定独自前去,便问侍才要了别院的去向,才追了过去。 …… 楚歌自王府出来之后,便去了别院。 他原本是不想要这么快对楚璃动手的,但听别院的人说,楚璃以绝食相逼,非要见他一面。先前他派人将楚璃从营地引了出来,为的就是活捉此人。 他也要让楚璃亲眼看看,他从小养大的是一条毒蛇,是一条能够将刀子捅入胸膛的毒蛇。 白马坡的一切都恍若昨日,可这些人却装模作样,占着他父兄用性命打下来的富贵,肆意挥霍。这十年来的每一日,楚歌日日夜夜,都恨不得将这些人千刀万剐。 楚璃跪坐在地上,身上被铁链缠得死死地。听见动静,他却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目,可越是不敢看,越想要看清。 这院子是他亲自送给楚歌的,为的是让他能好好养病。 可.....为什么,楚歌要这样做? 他颤颤巍巍地抬眼,瞧见楚歌的那一刹那,喉咙里发出来了一声痛苦的呜咽。 “小楚.....竟然真的是你.....为什么.....小楚.....我们待你不薄。” 楚歌收敛了眼眉间的笑意,他立在阴影处,寂寂地望向跪在地上的人。身上锦衣碎尽,只有血肉淋漓的鞭痕。 这位世子殿下,十年间风光不断,如今也成了丧家之犬。可这样还不够——这样又怎么会够呢。 他眉间扬起了笑,一如年少时那般恣意飞扬,不再是伪装的温存,也不再是固执的阴冷。他施施然地抬起手,用短剑挑起楚璃的下巴。 “为什么?”他笑了一声,将那短剑顺着楚璃的脖颈,徐徐向下,而后捅入了他的右胸膛:“这一剑,是你爹刺我爹的第一剑。” 剧痛一瞬间蚕食了楚璃的理智,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胸口那把刀。 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亲手贯穿了他的胸膛。 楚歌的眉眼一下子陌生起来,他在烛火下笑得张狂又恣意,可手上的力气却没有松下来,只狠狠地转了一圈刀刃。 楚璃闷吭一声:“什么.....小楚....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他拔出刀刃,复又捅在他的左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