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箭矢逆风而出,哪还有什么威力。 “布阵!”段黎指挥一声,北牧的铁骑置身向前,手持弯刀阻挡,他们的强悍一览无余,顶着头盔,身上乃是重甲,城防的普通箭矢如遇磐石。 不动如山,毫发无伤。 持盾营举盾,形成足够完美的防护圈。 段黎持枪将流过的箭给挑开,直接钉在了脚边,轻嗤一声。 力量太弱小,还入不了她的眼。 “骑兵冲锋!”段黎下了命令。 北牧的铁骑率先动了,一身黑甲溶于雨中,厚重的铠甲发出骤鸣。 他们像是潮水一样朝前推动,无暇的巨刃割风破雨,漫过之处尽是累累白骨。 巴图领着铁骑,径直踏破敌军的阵形,这不由让他想起从前在草原上的喝着马奶酒,使着羊角弓的快意。 他手中弯刀重刃能劈开马的头骨,开山之势叫人骇然难挡。 一旦产生惧怕,军心就会瞬间动荡。 段玉笙占领会城之后,抚平城岌岌可危,这里的守城军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时刻准备着敌军突袭,身心俱疲。 段玉笙没有第一时间袭击抚平城,为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敌军身心上双双受挫,他们攻城之时就能轻易瓦解,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巴图的铁骑气势最为让人震撼,他们没有深入敌军阵型腹中,踏过又从两侧散开,绕着外圈包围驰骋。 在草原上赶羊也是如此,他们高呵着,于马上惬意唏嘘,像是逗人取乐。 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有什么动作。 “铁骑!”守城军呼喊两声,早就忘了抵挡的方法,束手无措,捏着兵戟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他们并不想被马蹄踩成粉碎。 “混账!用斩马胧车!把他们从马上打下来!”守城的将领没有忘记指挥,他面露菜色,大吼了一声,才叫阵营里的人稍稍冷静。 骑兵的弱点在于马,多年来,大东为了对付北牧研制了不少方法。 斩马胧车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段黎却不想给对方这个机会。 她抬起手,下一瞬,她手中的长枪掠影而出,于高坡上落下,枪叶啐出一道狭长的寒芒,直接破开了敌军的头盔,扎破了脑袋。 她准度极其的高。 七尺银枪在段黎手里轻盈地像是飞箭,她先手一步,直接要了一人的命。 最前头守城军的身体一瞬间从马上仰倒。 她也同时飞驰而出。 “集体冲锋!” 秋三娘全茂紧跟其后,其余长戟营,中锋营的人也同时涌入战场。 段黎掌握了战场上‘动’的先机,于心理战术上压倒式的进攻。 她无畏刀刃,红驹长鸣踏入敌军中,她握住了自己的枪杆,从尸身中豁然抽出,人借马力,长枪一出,枪叶一扫。 周围掀倒一片。 她的长枪依然是干干净净,雨水洗涤着血液,繁琐的纹路正映照着头上的狼面,泛着妖异的寒光。 她全身湿透了,连着身体都沉重起来。 雨水落在肩甲上,清脆的争鸣。 “混账!”守城将领叫骂一声,“还怕了他们不成!擒贼先擒王!先杀了她!” 他朝着段黎一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