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在她身后吼道。 “找我的人!”段黎直接走出了帐篷,她沉着一张脸,脚上的速度不断的加快。 “我没把他怎么样!你回来!” 段黎兵没有回头,她走在露天的营地中,呼吸着舒畅的空气,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她被冠了一个姓氏,被称之为荣耀。 段黎只是快步朝前走,她并不想成为霍日.赫舍,她被舍弃是因为霍日氏,而她的存在,她的成长只是因为自己。 段黎并不在乎自己霍日氏的血脉,她在这里寻不到温暖,再奢侈华贵的帐子也是冷的。 只有阿姐和段玉笙的怀抱才是温暖的。 她只想快一点见到段玉笙,浑然不觉伤痛。 段黎一把掀开帐子,定眼一看,只见段玉笙正闭目沉沉地躺着,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是轻的。 他换了一身衣裳,是北牧的服饰,灰扑扑的颜色在他身上显得很鲜明,他肩上甚至还缠着绷带,脸上带着血色,她甚至可以看清垂落的长睫,像是扇动的羽翼。 看见他的那一刻,段黎内心恢复了平静。 好像只要看见他,她就将什么都抛之脑后。 段黎放下手上的东西,段玉笙并没有被自己惊醒,她就像从前一样凑到了他的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段黎终于知道想念是什么滋味,她忽然想回到过去,想阿姐陪在身边,想回到宁王府。 “只有段黎,没有霍日.赫舍。”她喃喃说,挑起了对方一缕长丝,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喜欢你给我取的名字。” 她尝到了心痛的感觉,在宁王府,她身边有阿花,阿珂,有郡主。 她们会一起玩雪,嬉笑打闹,看春去秋来,看杨花落尽。 那才是段黎想要的家。 可是那些已经都不在了。 她总在失去,她认为好的东西总是抓不住。 要是连他都没了,她该怎么办? 段黎想了想,也爬上了床,她想抱住段玉笙,刚摸到对方的手,段玉笙就徒然清醒了。 “是我。”段黎抓住了对方想要压制的手,轻声说。 她嗓音有些发哑,察觉段玉笙动作松懈开,她然后往段玉笙的怀里挤了挤。 “阿黎?”段玉笙看见段黎的那一刻,惊呼出声,整个身体被缠住,他骇然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责备对方的粗心:“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不在那里好好养着?” “我不来这里,那我去哪儿?”段黎闷闷地说,听到他这么说,她有些不高兴,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别闹。”段玉笙甚至看不清对方的脸,他有些担心,动了动身体却被按住了。 段黎哼了一声说:“你别动,我疼。” “哪里疼?是肩膀上的伤又裂开了么?”段玉笙立马紧张的问她,想要起身检查她的伤口。 “你别动!”段黎不高兴地说,将段玉笙压在床上。 怀里像是拱着一团火,他呼吸一滞。 然后就听段黎说:“你抱住我。” “我……”段玉笙有些踌躇。 “我疼!你抱抱我!” “好,我抱,你别乱动。”段玉笙轻轻地抱住了她,他的手不敢乱放,生怕压倒对方的伤口。 “你怎么了?”他知道段黎的情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