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瓷身。 段黎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便问:“怎么了?” “去看看。”段玉笙没有多说什么,手中的杯盏重重一放,盏中的茶水泼了桌面一片。 段黎连忙放下东西,跟了上去。 福属同京城不远,却也是王侯封地,朝廷的人若是没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来传什么旨意。 段玉笙担心有难。 等他到的时候,段楚玉刚上马车,于他视线之中只留下一片一带而过的衣袂。 “父王这是要去哪儿?”段玉笙忙问,心里不安,想上前去拦一拦。 宁王妃却先一把拉住他,扯开一些距离:“你父王要去京城述职,你凑过去做什么?” 她语气严厉地警告一句:“不要添乱!” 段玉笙定住脚步,被人盯着他不敢乱作为:“好端端的怎么要去京城?” 他有些恼:“二姐不是就要出嫁了么?岂不是要错过时辰?” 段桀月出嫁的日子便就在这两月,此刻,王府高墙红布挂着,喜纸也贴满了窗口,珠宝玉器累了整整一个木箱子,和着绸缎布匹齐齐的摆在大堂口,就差段时间,由着侍郎二公子前来接亲了。 然而,京城急昭,段楚玉必须立即赶赴京都,算上路程,也不知道几时能归,谁能说得准? “父王当真要去?”马车没有等人,段玉笙站在门口望着渐行渐远的影子,神色犹豫。 “不走,难道要抗旨么?”段桀月正巧也在一旁,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再说,我都不急,你急做什么?” “陛下可说原因?”段玉笙仍不放心。 段桀月没有理他,反而是冲着身后的段黎说,“跟我过来,有话要对你说。” “我?”段黎还有些出神,不确定地说。 “还犹豫什么?”对方冷声一句。 “是。”段黎听出对方语气里的不耐烦,没再犹豫,赶忙跟上。 她不知道自己被叫去是做什么,但是同在段玉笙身边一样,面对段桀月的时候,她是心安的。 “枪练得如何了?” 段桀月将她带到了平时的练武场。 段黎回答得还算从容,“教过的,都练会了。” “很好。”说着,段桀月从兵架上取下了一柄长剑,开光的刃泛着微光。 她持剑一指,“那就来试试,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见对方的目的于此,段黎反而是松了一口气,顺手取下她的长枪,应了声,“好。” 她持枪而立,堪堪站住,就见段桀月脸上清冷地笑。 “挡!”段桀月声音一落,出剑的速度如光昼,丝毫没有多余的动作,镜面一样的剑身映出她凌厉的眼神, 随着一剑挥出,二人的距离被迅速拉近,段黎神经绷紧,甚至手先一步动作,长枪一提。 嗡——! 急促的清脆争鸣。 段桀月一剑劈在了长枪的中段,她手腕颤了颤,随即掠过枪身,斜斜飞刺。 见剑穿空而来,段黎眼神猛地一紧,刀光从眼边划过,段桀月手中的剑直击她的胸口,没有留有余地。 像是杀招! “再挡!”段桀月高斥一声,仍然没有收手的架势。 段黎手腕打旋,锋锐的枪刃飞快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