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们花了大力气来救你们,现在又要我们出手把你们打回去,什么道理?且是药三分毒,毒材与药材药性相冲,回头在你们体内积了顽毒,不时发作,那我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为了不让自己这边气势输太多,清月补充到:“你们别高兴太早,就算你们现在一时逃了,改日遇上阿宁她们,你们想再跑就不可能了,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哦,你们对她们这么有信心。”一听到这话,秦影本还惶然不安的心一下阴霾除尽 清月双手叉腰,脖子微昂,骄傲非常:“当然,她可是我们班长,头脑和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秦影手指比划了几个数字,犟嘴到:“我们至少从那个一等一的手底下逃脱两回了,不过如此。” 清月一时语塞,想为友人多争辩几句,奈何事实如此,不好反驳。 清云见妹妹落了下风,干咳了两声,放出狠话来:“行了,趁悠悠还没回来,趁我们还没有改主意,赶紧走吧,不然等悠悠跨过这个门槛,什么麻药、抑制药,只要是能拦住你们的,都给你们喂了。” 秦晨忍俊不禁:“所以你们的犯罪标准取决于友人在不在是吗?” 沐家双子没有再搭话,眸子明亮而清澈,凝视着秦家兄弟的眼睛,眼神交织着稠密的情绪,也不知是送别还是挽留,大约还有几句话淹没在眸中的水泊里,让水波随情思漫出,淹没被双眸注视的人。既得了默许,马上逃离为上策,然而秦家人试了几次,发现步伐沉重如铁,稍微抬起一下都像是在拉千斤闸,内心深处隐隐有锁链拖曳的声音,一头捆着心脉,另一头缠绕着姐妹的手腕,牵绊着他们,不放他们走了。 天上的玉镜识趣,毫不吝啬地将银辉洒向人间,今夜,它格外垂怜的沐家的两颗掌上明珠,把光辉织成薄云般的丝帛,蹑手蹑脚地拢在她们的发上,拥抱着湿润的皂荚香味,若是乌发间有发饰就更好了,微光点点不会抢了佳人的风头,反而锦上添花,可惜现在那儿空空如也。 秦氏兄弟也是这么认为的,某一瞬间,他们甚至想亲手奉上那装点伊人的钗环。 [下次,下次一定……]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兄弟两个都吓了一跳,藏在斗篷下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他们从姐妹花那里“赚”来的发簪,这两样没有被放进储物饰品里,一直以来都跟护身符似的被他们贴近胸口收着,簪子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们打了个寒颤,然后下一秒元灵石里激荡的力量又让他们觉得指尖要被烫化。两支发簪无论是样式还是光彩都是最适合的沐家姐妹的,但是秦晨、秦影就是不想把它们交出去,好似簪子一脱手便与清云、清月再无瓜葛,他们并不愿中断这份联系,再者,他们心里有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想把装饰双子长发的位置留给他们来日所赠之物。想着想着,兄弟俩不禁面庞充血,被自己荒唐的想法羞愤得无地自容,本沉重不堪的脚步一下变得轻盈无比,催促着两人离开,狂乱而年轻的心跳充斥耳畔。 望着他们仓惶逃跑的背影,清云又重复了一遍医嘱:“记着明天换药啊。” 秦晨背对着点了点头,秦影高声回话:“放心吧,我们那边也是有好医师的。” 清月酸溜溜地呛了句:“哼,所以你们在外面有更好的照顾你们是吗?既然这样,你们就快走吧,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 轻盈的风护送他们到阴暗的厅堂后门,在迈出院落,彻底离开彼此的视线前,秦家兄弟双双回头望了最后看一眼。刹那间,沐氏姐妹只觉要被云海吞没,浑身轻飘飘的,却走不出一片白茫茫的旋涡。 清月按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