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个叫什么名来着,苏牡丹,俗,俗不可耐。” 说着,那两人哈哈大笑,一旁的齐环气得咬住了自己的脸颊肉,伤口从内里被撕扯的痛让她恢复了冷静。 胡琴独有的铿锵回荡着,女将军执枪纵马,跨过了几道山趟过了几条河,终于来到了寒风朔朔的边关。恰逢敌兵来犯,将军立马提枪上阵,双枪花疾如风,横扫一片,将敌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在最后一个收尾动作中,女将军将枪头对准了台下的观众,怒目圆睁,杀气腾腾,仿佛她的敌人不在台上,而在台下。那两个出言不逊的人被她的眼神吓得赶紧缝上了嘴巴。 焕雅指向前排观众席:“坐在第一排中间那个,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老爷的小舅子,苏苏刚才那一枪,是冲他来的。” “他到现在还算安分,他的左右看着也没有什么动作。”埃莉说。 “被苏苏的气势吓到了吧,毕竟她的那两杆枪可是开了刃的。”言冬笑道。 磬宁例行总结:“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今天不在会场里闹事,我们急忙赶来都郡,要面对的第一关就算是过了。” 一场落幕,在唱功方面不足以和大家比肩的“苏牡丹”靠好身手赢得了满堂喝彩,位于第一排上座的重点对象愤愤地用手里的折扇打了几下桌子,在自家打手的簇拥下离开了剧院,其他观众也纷纷散去,满桌的空杯、空壶有待跑堂收拾,方才的热闹宛如南柯一梦。 前台的危机解除了,艾焕雅便领着齐环一行,绕到幕后去寻人。在这之前,大家伙都被齐环惨不忍睹的脸吓了一跳。 后台的规矩多,登台的花脸正忙着将油彩卸去,姑娘们索性绕过后台,直奔戏班子落脚的小院,就在戏院后面,隔了一条小巷。看门的小徒弟见是焕雅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放人,为表礼节,焕雅也同他介绍了来人。红色的大门久经风雨的洗礼,大片漆块似脱落,尽显斑驳,入门以后是一水青瓦灰墙,迎面的影壁中央刻着“如意牡丹”的图样,四角为蝠纹,是练功的大院静悄悄的,一棵柿子树和一棵枣树分立在正房前左右。 星灵子们走向西厢,那里被分割成了四间房,一间大通铺,三间小房,最小的一间不到六平方,正是她们走往的目标。 “苏妍畅,你回来了没,回了就出来迎接咱们老班长了!” “你可以把‘老’字去掉吗?” 磬宁正嘟囔着,屋里跑出来的是一只橘狸花,背部是深浅交替橘色条纹,四肢为踏雪状,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溜溜的,可爱得人心都化了。猫儿“喵喵”叫了两声,就被一双十指修长的手一把抱起,抱在怀里揉肚子。 抱起小猫的正是她们的同窗,台上的是“苏牡丹”,本名“苏妍畅”的星灵子。 她对齐环一行说:“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下了台就赶回来了。” 她对焕雅说:“消失了两天,搬了几个大救兵回来。” 彼时,她已卸去了脸上的妆彩,回归天然无琢,只见其容姿秀美,脸若银盆,目如翡翠,唇似涂脂,一头白发胜雪洁白,挑出几缕编成几条麻花挽在一边,交接处藏在一朵小小的绿牡丹下,剩下的发分为两股,从后绕前,垂在胸前,一身绿衣裳,上面是一件莴苣绿的立领斜襟长衫,下面是一条米色的百褶裙,裙边有金色的缠枝纹。 “麻烦你们专门为我跑一趟了。” 面对前来相助的同学,苏妍畅心生愧疚。 磬宁无所谓地摆摆手:“行了,客套话就不必了,事情阿雅在来的路上和我们说了,找你们麻烦的那伙人这两天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