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带我到酒窖,拿筷子占了给我试了点,完了他自己耍酒疯带我上房揭瓦,事后母亲狠狠地罚了我俩。” 话音刚落,齐环还没来得及笑,乐怡便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被揉的人捂着脑袋,呜咽着为自己的发型哀悼。 “对了,乐怡,这里有什么高楼之类的地方吗?我想在最高处看看全镇的风光,回来画下来。” “画画?哦,对了,你要画画寄给你的小郎君吧,这么快就想着要给人。” 齐环脸红炸毛,吼道:“不是小郎君啦!” “好好好,不是不是。那就出发吧,带我们的小鸡仔出去觅食啦!” 她们两个是从后门出去的,值守的老仆劝了她们两句,说夜深了还是不出去的好,最后老仆拗不过,不情不愿地开了门。乐怡一下便冲了出去,齐环走得稍慢,老仆的絮叨听得清清楚楚。 “又不是男娃娃,成天这么闹像什么样子。” 齐环走了两步停下了,她想起了昨日取东西时听到的话,开始思考乐怡会有这么大的执念是不是也跟那些闲言碎语有关。乐怡没有注意到齐环的小心思,兴奋地走在前头介绍满街灯火,跟在她身后的人凝视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府上主卧里,杜夫人举着两份礼物,一条镶金缀珠的山水发带,一枚玲珑剔透的白玉环,询问丈夫要在什么时候把这两份礼物送给他们的掌上明珠。 “你说这两样够吗?”夫人问。 “如果是平时的话够了,但如果是及笄礼的话……夫人,咱们再检查一次的礼单吧。” 说完,他们坐在一起,认认真真核对当日要送给女儿的东西,在读到最后一项时,夫人将礼单抽走,握在手里,低声道。 “怡儿她……虽然已经有朋友劝过她,但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找她再单独谈谈。” “我正有此意。”先生揽过夫人的肩,让其靠在自己怀里,“及笄之后,找她聊聊吧。” “嗯……” 宅子在满屋子的心事中迎来了黎明,意料之外的事一波连着一波,接踵而至。先是菱歌和宿莽一早便提出请辞归去。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带我母亲来见见夫人,不知道夫人是否愿意?” 菱歌的心愿很简单,就是想让母亲见一见父亲的亲人,好有点寄托。 “当然可以,我也想见见青景选的夫人是什么样子的。” 夫人是个洒脱大方的,不受俗世所拘,一口便答应了菱歌的请求,后辈感激涕零,泪洒当场。 “你要赶在我及笄礼前回来啊。” “放心吧,我会的。” 临别之际,乐怡和菱歌这对“失散多年”的姐妹依依不舍,对彼此千叮咛万嘱咐。 第二件事是磬宁给齐环她们的来信到了。 果不其然,磬宁在信中反反复复地唠叨齐环,直到最后几句才报平安,并让她们把回信放在驿站,她们收到了,养好了伤,就来汇合。 [你给我好好反省啊!] 齐环读完了信,躲在言冬怀里瑟瑟发抖,信中的字句仿佛有了声音,不敢想象与磬宁再见面时,对方会怎么骂她。乐怡在那儿幸灾乐祸,左一句右一句地同齐环说,有事自己担着。 那时的她们谁也没有想到,这最后一件事会给她们带来怎样的灾厄。 在菱歌离开后的第三天,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门来。 “请问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