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苦乐伤悲都共同走过,从五岁至今的人生处处都有彼此的身影。唯独这一次,她没能参与进来,永远地在一段波澜壮阔的时光里缺席了。哪怕时间一长,这件事带来的哀色渐渐淡去,她们完全恢复为彼此无法替代的存在,那段缺失了的终究是属于另一个人了。 莉丝和双子衣不解带地陪伴了躲进被窝里无语泪流的筱悠整整两天,期间未见分毫起色的事实未免让她们感到沮丧非常。尤其是莉丝,她是一个无法说话的人,只能用文字来与人交流,然而,对于在被子底下流泪的人来说,耳朵能辨清安慰的话语已是勉强,哪能要去求她分得出多余的精力去辨认写出来的字呢。莉丝在走廊拐角偷偷抹泪,一想到自己不能替挚友多分担一些,惆怅就胀得她的心房又苦又涩。 “这性子,跟老奇有得一拼啊。” 掩上门前,不知怎的,任扬通过莉丝想到了自己的老友。 门后的空气在任扬进屋的刹那凝固了。 听到声响的筱悠怔怔地回头,见到来人,眸中的空洞总算有了些许浮光。任扬凝视着筱悠的双眸,突然低下头,局促不安,明明来之前是那么期待。房间的窗户没有关紧,外头的车水马龙清晰地传递进来,马车碾过黄泥地时咕噜咕噜,山野伙夫炫耀自己新摘的野菜水灵灵,卖小玩意的摊贩摇起铃铛吸引注意力。 伴着那些声响,任扬犹豫了一会儿,问:“要不要出去走走?” 群芳在花市上争相斗艳,香气扑面而来,将人迷失在芬芳馥郁里。 任扬带着筱悠走进了花朵的包围圈,绚烂夺目的色彩接连不断地涌上来。 心情低落的姑娘略过大红大紫的“美人”们,在一处洁白前停下了。任扬循着筱悠的目光望去,发现对方正盯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出神,花儿亭亭玉立,不染纤尘,青涩的白色花瓣沾了一点儿碧绿,以极为优美的形态卷起,捧来淡淡素心。 “唔……你想要一支吗?” 没等筱悠开口应答,任扬就去店家那里点了几支开得最好的。 卖花的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见多识广,老来一副热心肠,她精心栽培各色花卉几十年,流通于市面上的花儿就没有她种不出来的。 “小心啊,马蹄莲是有毒的。” 她边包花儿边说道。因为这句话,筱悠接过花朵时迟疑了一下。 “毒吗……” 她迟疑不是因为害怕花朵的毒素,而是通过花儿的特性想到了什么,揉捻着花瓣颦眉不语。 “这里太吵了,不适合说话……” 良久,在任扬忍不住开口问她的那一刻,筱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二人携着一束纯白的马蹄莲,在马行里租了两匹马,策马双双奔赴郊区。充分查探过附近地形的任扬带她爬到一座矮丘的边上,迎面沐浴山风徐徐。筱悠深吸一口气,风里嗅不到焦土烟火的味道,草木的清香抱了满怀。 “我这两天从她们那里听到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关于我家的……” 女性星灵子坐了下来,用手捂住脸,好像说一个字都会痛苦难当。 三个队友在打听她的下落时,茶馆伙计为了多赚钱在那里绕东绕西,竟把一些远古的可考的传闻也爆了出来。 “当年,顾家老夫妇生不出孩子,便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我父亲回去继承香火。后来那对夫妇意外生出了亲生儿子,就是顾老二。夫妇俩因此抱怨自己花了冤枉钱,把我父亲当成努力随意驱使。” 任扬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