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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雀(2 / 4)

起了脚步声,是顾家叔婶安顿好“客人”后折返回来,筱悠再次闭上眼睛,假装仍在昏睡,门“吱呀”一声开了。

“婆娘,还是你有办法,咱们不但能甩掉这个拖油瓶,还能大赚一笔。”

“那是,没有我,你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就算没有睁开眼睛,筱悠也能想象得出叔婶的丑误嘴脸,她听得出两个人步伐的动作,鞋底摩擦黄泥地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女人的软底鞋狠狠地在地上擦了两下,筱悠猜,要不是对方考虑到“货品”损害会影响价格,恐怕此刻自己身上就要多出几个鞋印子了。

“呸,臭丫头可真有福气,被大户人家看上,过去了还不是吃香喝辣的,撇下我们两个人靠几个臭钱过活。”

婶子往筱悠脚边吐了一口唾沫,算是解了不能踹她一脚的怒火。

“诶,行了行了,就那蒙牡乡的柏家已经是个破壳子了,只不过借着点祖上的积蓄续命罢了,这次买人,可是把他家里最后一件田地都当出去了,就这还挑三拣四的。等着吧,这丫头嫁过去了,就是给那户人家做牛做马。不过好的也轮不上咱们,门不当户不对的,还怕是个星灵子性子烈,脾气大。”

婶子冷哼一声;“既然这样,他们家不是要面子吗?这妮子过去了,咱们两家怎么着也是亲戚了,这亲戚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怎么着也得接济一下吧,咱们就多去几次,每次。”

叔叔茅塞顿开:“诶呀,还是你想得周到。”

筱悠听着他们的密谋,用指甲挂了两下身后的柴堆以宣泄怒火,过往的辛酸回忆倾泻而出。

记忆里,叔叔婶婶是在自己三岁时闯入自己家的,当时她的父亲刚撒手人怀,母亲一病不起,留下小小的她在屋子害怕得不知所措。家里当时还有点闲钱,不多,但足以支撑她们母女二人熬过病痛,然而没等父亲丧期过完,顾家叔婶就以强硬的姿态闯入了。

“你怎么来了?”

“诶唷,嫂子,您这话说的,大哥去了,我们不得照顾您啊。”

“呸,你哥五六年前就和你们老顾家断绝关系了,房子和钱都留给你了,你还来干什么!”

老顾家有两个小孩,老大出息却不受父母待见,父母把他当成一家子的摇钱树,敲骨吸髓,不把他身上的最后一枚铜钱敲出来誓不罢休。不成器的老二却颇受宠爱,赌钱吃酒,恶习均沾,当地人浑称他为“顾老二”,除了赌钱喝酒,谁也不愿意多搭理他一眼。可奇怪的是,他们对顾家老大没有给予过太多的同情,只说那是他的命,甚至还要顾老大对顾家二老的养育感恩戴德。最后的最后,顾老大实在捱不住了,便和当时的筱悠母亲私奔出走。

“那是谁?”

母亲撑着沉重地病体,对不速之客怒目而视,她挪了挪身子,看到藏在叔叔后面的女人,即今日的筱悠婶婶。

“哦,这个婆娘啊,我老婆!”

“就你也能娶到老婆?”筱悠妈妈啐了一口,“你个烂种,别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糟蹋人家姑娘,姑娘,你快离了他,别跟他。”

筱悠迷迷糊糊记得,婶子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

“诶唷,嫂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既然嫁给了他,就是他的人了。”

说着,婶婶对年幼的筱悠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一个月后,得不到救治筱悠母亲随丈夫去了。

顾老二夫妇将老大夫妇的家洗劫一空,房产变卖,并将筱悠强行带回了老家。可怜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从此住进了阴冷潮湿的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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