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红尘。” 在他们说话时,菱歌运起元灵的速度突然加快,绾夫人的女儿受到一阵猛烈的刺激,浑身颤栗,睁开了眼睛。她所染的病症还有一个可怕的地方,那顽疾会侵蚀病人的神思,让病人变得疯疯癫癫的,在身心都一团糟的情况下死去。 那位姑娘亦是如此,看清医治她的人后,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滚啊,你个幸运儿,你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幸运儿,滚啊,我这个臭水沟里的虫子只会脏了你的手!” 不止叫喊,病人还挥舞着她的肢体,想要指甲去划烂救助她的人的脸。 她是恨菱歌的。 同为东街的新生儿,菱歌五岁时分化为星灵子,从此迈向新的人生,而她呢,只能困在东街没有出路,没有希望,十二岁前,她要承受来自贪婪老板的摧残,十二岁后,她要忍受客人们的侮辱和粗暴,甚至到头来,连她母亲的好体格都没能遗传到,早早的染上一身病,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病人癫狂的样子,菱歌早已见怪不怪。 齐环小队和乐怡想冲出去帮她,被她瞪一眼拦下了。 只见菱歌熟练地抽出一条带子,将病人的双手绑在床头,完了再用适当的力道掐住病人的脖子,固定对方的动作,全程冷面漠然,与她一贯斯斯文文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想活吗?” 她压低了声线问。 那病人猛烈挣扎,可无论怎么样她都逃不出菱歌的桎梏。 “我再问你一次,你想活吗!” 菱歌这次用吼的,音量之大,语气之狠,让在场的同辈们都打了个寒颤。 那姑娘在怒吼中渐渐平息下来,那瞳孔如同掉到地上的玻璃球,弹了几下,最后一动不动,身体也一样,瘫在床上,彻底放弃挣扎。 “我想、我想活……” 她用干裂的嗓音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菱歌听到这儿,表情登时柔和了不少,掐住对方脖子的手也松下来了,元灵附上她的掌心,随她抚过病人的每一块红斑。 不知过了多久,绾夫人的女儿才终于从身到心都获得了安宁,缩在被窝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绾夫人扑过去,伏在女儿床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菱歌知道她在哭什么,却没法出声安慰她一两句。她的治疗只能缓解可怜姑娘的病情,并不能根治,纵使星灵子有远超一般医师的治疗能力,有可以加快治愈速度,加强治疗效果的元灵,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他们无法完全治愈的病症。 短暂的悲观后,菱歌带着友人们去察看其他病人,指挥他们帮自己做点打水拿药、打扫房间之类的活儿。 齐环小组在屋子里忙进忙出,忙碌之余,发现躺在这里的病人们不只是女性,还有男性,他们都是被困在东街,被东街灯火抛弃的人。 菱歌苦笑着说:“东街什么都有……那些来寻欢的人和战争的孽火可不会管什么男女老幼。” 磬宁听到“战争”这个词,拧擦布的动作顿了顿。 “东街的存在虽自古有之,可近十几年,那些个‘黑房子’却像雨后春笋,遍地发芽。”菱歌进而解释道,“在战争中失去了生计的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只能来到东街,以此谋生。有时候,会有人牙子拐了无家可归的孩童卖到这里,甚至还有父母卖掉自己的孩子的……” 说着说着,菱歌喉间泛起一阵酸涩,不忍再说下去。 她是在东街长大的孩子,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