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的故事感到难过。为此,我特地去了一趟海边,妄图寻找一点关于鲸鱼的踪迹,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捕捉到了群鲸在海中畅游的这一幕。虽然不知道它们是不是那群鲸群的子民,但我相信,只要生命不死,一切都会有重来的机会。山高水长,我衷心期盼我们再度相会的那天。] “噫,这遣词用句,是我们那边的人没错了。”埃莉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挑起她这位同乡的毛病来。 “话又说回来,我记得那只‘狐狸’是住在丘陵一带吧,波蒂海港西部和东部进行海上贸易的重要港口之一,离他那里挺远的,他居然为了你千里迢迢去到海边,真叫人感动哦。” 数落完了,埃莉就开始夸了,跟宗族少爷别起来,这位笔友的态度可要好太多了。 一边的磬宁也凑过来问:“他不是腿脚不便吗?居然特地为了你去了海边为你画画。” “嗯,他两年前才开始做复健。”齐环答,“我没想到……明明他只需要画些山川草坪给我就好了。” “诶唷,看来他对你相当用心啊。”言冬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齐环的背,一副想要了解更多八卦的样子,“我有个主意,你把这次被小少爷‘求婚’的事写到信里,寄过去,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肯定是作为笔友为我生气一下,然后就没了啊。” 齐环觉得又气又好笑。 “那可不一定哦。” 磬宁反驳道。 “他对你好像和普通笔友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齐环气呼呼地掐了一把磬宁的肩,后者知痛了,轻轻还了一巴掌,埃莉和言冬跟着加入战局,四个姑娘在狭小的床上打闹成一团,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打了谁,谁挤到了谁,就在战局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虚掩的房门开了,齐环的妈妈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灯,暖橘色的灯光映照着她格外温柔的面容。 “老远都听到你们在闹的声音了。” 四个丫头连忙端正坐好,像是在等候老师教育的小娃娃。 “你们明天不是要早起吗?早点睡吧。” 说完,齐妈妈保持着温和的笑,关上了门。 齐环松了一口气,向后一仰,瘫倒在床上,一只手贴在眼睛上头。埃莉和言冬也不在床上多待,下床回地铺了,磬宁正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齐环拽住了。 “明天就要走了,这才回来几天啊……” 她听见齐环闷闷地说,摸了摸齐环的脑袋做安慰。 “放心吧,我们仨跟叔叔阿姨保证过了,一定把你平平安安送回来。” 不料,听到这句话的齐环反应却更大了,起身,额头靠在磬宁的肩上,攥紧了对方的衣角不放手。 “阿宁,我啊,没有什么大志向,也不在乎那个什么宗族名分,就想赚点钱,攒点好名气,让家里人不用再受白眼罢了……他们和你们,都对我那么好,有时候我会想,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那多人的善意与爱。” 磬宁愣住了,一时忘了去接话。 “从小到大,他们都说我是灾祸,本来我是不信的,可他们越说越多,多到我都快要信了,而且,不管是十五年前,十年前还是三年前,我都……”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磬宁制止了齐环,挪开对方枕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不愿再听对方去数那些已经过去了的时间节点。 “你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