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仍是“阮招娣”。马老师深知阮家姐妹的苦楚,故提前和孩子们做好了约定,日常称呼,她们都极有默契地把阮家姐妹后面的那个“娣”字隐去了。 “阿招?”老夫人思忖了半刻,复又冲齐环大吼,“阮招娣在哪里?那个该死的丫头在哪里?” 齐环皱起了眉头,说:“你说阿招坏话!” 拉夫人讥笑:“这么没礼貌,看来星灵子也不过如此。” “你是谁?你找阿招干什么?” “我是谁?我是她祖母,她干什么都要听我的!” 老夫人又在用她那副尖锐的嗓音发疯叫喊了,她狞笑着,那表情让齐环联想到了童话中无恶不作的老巫婆,一只撕碎兔子的秃鹫,看得齐环心里直发怵。 “少废话,臭丫头,阮招娣在哪里!” “你找阿招?干什么?” 齐环壮起胆子又问了一遍,竭力克制住发抖的四肢。她怕归怕,但一想到那人会做出对磬宁不利的事,她就不许自己退缩。 “干什么?有好日子在等着她,有个富家子想要预定她,等她一毕业就马上结婚,我现在要带她回去给他们验验货。” 彼时,齐环还听不懂老夫人话中的意思,只捕捉到了“回去”这个词。在她的意识里,磬宁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家”,因此她绝对不让老夫人把磬宁带回去。 “她说不喜欢那里!她不想回去!” 老夫人听了她的发言,气得龇牙咧嘴,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一个老巫婆了。 “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带坏了她” 老夫人拿起桌上的硬皮书重重地砸了一下齐环的脑袋,齐环的额头马上鼓了一个包。她忍痛不叫,好像哭喊出来就会败给对方,磬宁就会被带走一样。 “你干什么!” 夫人刚打完齐环的下一秒,磬宁就出现在了室内,扶着门框气喘吁吁。马老师紧随其后,眼前的一幕同样让她气血上涌。 磬宁连气都没喘匀就走到了齐环前面,双臂展开,将人护在自己身后,怒视打伤齐环的凶手,眼中的仇怨多到能把老太太淹没。本来,她是来给独自在教室学习的齐环送小饼干的,在来的路上,她正巧碰上了马老师,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老远就听到了老夫人独有的刺耳声音和齐环为她争辩的话语,磬宁心中一惊,飞奔过去。 最后,由校方出面调停,解决了这一件事,老夫人无权为磬宁的婚姻和未来做决定,能做决定的只有星灵子本人,若老太太撒泼打闹,那就依据相关律法将她赶出学校。 送走“噩梦”后,憋了许久眼泪的齐环当场哇哇大哭,一把抱住磬宁不撒手,磬宁一时反应不来,手足无措。阮家老太太那副宛如鹰鹫阴沉狰狞的表情,齐环她怕得很,但一想到磬宁可能会遭遇不测,她就不准自己退缩,不准那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带走磬宁,更不准磬宁。诚然,她的心智成熟或许真的晚于同辈,但她却是怀着真心与对方相处,崇拜夸赞的话语皆是真心,别人出于善意给了她一颗糖,她就会分给对方往后能找到的所有糖果。 “招,你想不想改一个名字?” 老夫人的要人风波过后,马椒花适时地向磬宁提出了这个建议,要想彻底摆脱原生家庭,可以先从长辈一出生就替他们决定的名字开始。 “你的姐姐已经改了,现在叫‘瑜静’,你要不要也改一个?” 磬宁静默半刻,郑重其事地答了一句:“改。” “是想要一个字还是两个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