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骗心骗财,但放在她和江浔之身上看,似乎恰恰相反。 打住,许熹言决定不再多想。 而且她箱子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种话本?当时书斋递给她的名录中有勾选到? 罢了,也许是误塞的,许熹言将话本丢在一旁,懒得再管。 * 首辅府。 江浔之坐在案前,开始批改午时未完成的公文。 一只白鸽从天而降飞落在窗台,眼尖的侍卫立马上前捉住,将它交给临墨。 临墨取下鸽脚上的信筒,呈到江浔之案前。 江浔之将信展开,阅览一遍之后,淡淡道:“明日准备出城,二皇子邀我们见面。” “是。” “大人………”,临墨有些踌躇。 “何事?” “听说二皇子与后宫中一名妃嫔往来十分密切。” 江浔之闻言,沉思半晌后才道:“勿须理会,想必成暻自有分寸。” “那名妃嫔是何人?”他又道。 “是豫州知府之女,闺名宁珺,万庆二十四年选秀进的宫。” 江浔之点头,表示知道了。 ……… 翌日一早,江浔之便骑着马去往城外崤山。 远远的便看见山脚下的亭子里有三五个人,似乎在等候什么人。 江浔之在亭子前勒马停下,刚准备踏进去,便见亭子里的人走了出来。 二皇子周惟一身内敛黑袍,精细工艺暗绣金线,低调又华贵,天潢贵胄气势难掩,眼眸狭长,高鼻薄唇,玉质金相,龙章凤姿,相貌气度让人望之便觉非同一般。 他言笑宴宴,语气亲和:“浔之,你来了。” 江浔之点点头,便随着他一起进去,亭子里的亲卫随从等人退了出去。 两人迎面而坐,石桌上摆好了温热的茶水,还有一副棋盘。 和以往一样,江浔之执白子,周惟执黑子。 江浔之落下第一步,周惟思量后找准位置紧跟落下。 “渝州和沂州那边传来消息,五弟在那边暗中安置了许多兵马,粗略估计约有两万左右。” “这也是我此次约你来的目的”,周惟不急不缓地说道。 皇子私置兵马是大罪,他意欲为何,不言而喻。 江浔之和周惟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渝、沂两州地域辽阔,重山峻岭连绵不绝,从地形来看,最适合隐藏圈养兵马。人数如此众多,所需粮食钱财必定庞大。 而能支撑他去做这些的又会是谁呢,除了他外祖家端国公,便是民脂民膏。 端国公府因是五皇子母家的缘故,加之五皇子生母被封为贵妃,这些年来又圣宠不断,而二皇子周惟生母只封了一个妃位。 这让端国公府在京城世家望族中隐隐独大。 这些年来他们利用手中权势作了不少恶,犯了不知多少罪,搜刮了不知多少民脂民膏,现在也是时候该让他们吐出来了。 “可掌握了证据?”江浔之问道。 “掌握了一部分,更重要的证据还得让下属他们深入查寻。” 此事的发现也是手下幕僚从细节末节推敲而出的,从五皇子的人在抚城冶炼铁矿到查他们的财钱支出,一点点从蛛丝马迹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