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姐姐……”容淑仪其实将将要哭出来,眶中强忍着。 那位柔然的画师看到这幅画面,没有惊动他人,只是将这幅历史的原貌,保留在了画中。 …… 将至晚膳时,绯烟宫灯火通明。 近些天燕京城久久不逢雨,已经持续了好些时候了,就在今日,紫微殿几位钦天监占出大堼有大旱之兆,眼下已经有了苗头,几人不敢妄奏皇帝,班傅便亲自卜筮。 班傅眉间的一抹怵色惊动了朝野,他占得了这将要降临到大堼的一场劫数,燕京的这场大旱,损伤的不只是农耕与用水,随后的一场祸事也会动摇大堼根基。 至于,大旱与随后的祸事有无必然关系,班傅并没有卜出所谓卦象,他言: 听凭天命。悉在人功。 再者是:祸起萧墙。兵燹或起于西南。 皇帝即刻召了几位谋臣商议对策,结果是,向西南调十万兵队,旱灾之际驻守;皇帝领着宫内宜适妃嫔,和帝昙寺众僧去天坛祈雨。 于是申时,皇帝便带着张贵妃、德妃、赵婕妤和冯良娣,还有宫里的几位太嫔去了天坛,焚香而跪,举行祈雨仪式。 皇帝自然抽不出身陪温昭仪用晚膳,为了温昭仪高兴,命乐府编了新舞跳给温窈看,领舞便是叶九清。 温窈正入神,那舞者渐入佳境之时,温窈肚子又抽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想起容幼,却发现她不在旁边。 她吸了口凉气,问般巧:“小柚子呢?” 般巧跪下帮温昭仪捏腰,以缓解一些,她回道:“淑仪娘娘在自己寝宫吧,方才用过晚膳后就没见过淑仪了。” 温昭仪放下手里未吃完的翠玉豆糕:“小柚子一定又在看看她的《孕儿经》,本宫去找她。” 她从主位起身,般巧扶着她的腕。见这位寿星娘娘似要离席,众舞者乐师皆停了下来不知所措。温昭仪和善的挥手道:“你们回去吧,本宫不看了。不是你们跳的不好啊,是本宫累了,要回寝宫了。” 舞者乐师们这才心里舒口气。 温昭仪便径直去了淑仪殿。 “小柚子?” 容淑仪闻声从书中抽出神,放下书去迎接。 “姐姐,你不看乐舞了吗?” 凝芙也请安道:“昭仪娘娘。” 温昭仪一看方几上的书便明白了,她坐下拿起那册子:“本宫就知道你又在钻你的《孕儿经》。怎么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完?” 容淑仪坐到方几的另一侧:“臣妾看书看得慢,从小就慢。” 温昭仪将手中的书还给她,倒是没怪罪什么。 “今天是本宫寿辰啊,你也不知道陪在本宫身边。陛下和贵妃娘娘去了天坛祈雨,皇后娘娘陪我们用了晚膳也回未央宫手抄佛经去了,本宫一个人看舞,有什么意思?” 容淑仪面露愧色:“臣妾只是担心姐姐的身体,这两天姐姐不是总肚子疼的厉害吗?臣妾看这书上说月份大了,反应难免大一些,再忍忍几个月应该会好转。所以臣妾让尚膳监给姐姐熬鲫鱼汤去了,是驱寒的,将体内湿气寒气排出来,姐姐可以舒服一些。” 温昭仪最是喜欢汤汤水水,她便来了兴致:“熬好了吗?本宫等不及想喝了,嘴里苦的很,叫他们多加点糖。” 容淑仪低头不言。 温昭仪:“怎么了?” 凝芙鼓起勇气回话,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