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看重的,必定心无旁骛,葵藿倾阳。” 她不知何意的一笑,接着道:“就比如临安王府已出阁的二姑娘,便是如此,一心一意待夫君……” 景南浔吟笑一声:“咳咳,夫人何时学会自吹自擂了?” “不用学,耳濡目染。” (又皮里阳秋。景泆你听出来没,点你呢。) 景南浔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装听不懂:“那是夫人无师自通啊,原来如此。” 正打趣间,外边不知什么声音渐渐近了,引起了二人注意。 林幺初撩开帘子一角,却见街边有父女二人,女孩怀中抱着一个圆坛子,她爹只有一条腿,拄着拐。 (阿辌和阿茶!他们在做什么?) (阿茶怀里抱着的,莫非就是骨灰盒?) 景南浔问:“停下看看?” 这父女二人并不在叫卖,身边却已经围了不少人,一定是有冤情要陈,林幺初自然想看看是何冤情。 “嗯。” 景南浔叫马车夫将马车停到一旁,与林幺初下来了。 那小茶一身孝服,全白配黑得像要吞噬人的腰绦子,在街市上锵锵晃人眼,她却还在不停激昂嘹亮的喊着些话。二人下了马车,恰好从头听起。 “我是京郊柏鹿茶庄阿辌的女儿,我阿娘是柏鹿茶庄的采茶女,名叫芰荷。阿娘种的茶品色好,采的茶叶又嫩又新。我娘还会酿酒,连常大地主家摆宴的酒都是在我娘的酒坊里酿出来的,或许诸位伯伯婶婶,哥哥姐姐还尝过我娘的岫里青。我娘还会造纺车,她造的纺车更轻便耐用,织出的布匹能出暗纹,我头上的绢花就是娘用纺车织出的布做的。” “阿娘本与我的小叔,阿爹的胞弟约下婚事,十三年前,小叔却在蓬莱楼死后蒙冤,阿娘与阿爹状告官府,反被衙人迫害,抓我娘入牢,害我爹没了一条腿!阿娘为照顾小叔的家人,嫁于我爹为妻,赡养我的大母,还生下了我……昨日,我娘被贼人掳去,惨死于犬牙之下,体无完肤,尸骨不全,我怀中坛子装的就是我娘的腿骨。诸位路过的若有侯府高门的达官贵戚,请麻烦出手援助我爹,为我娘申明冤屈,找出置我娘于死地之人,还我娘公道,还我乡太平!小女给诸位磕头!” 说罢,在青石板上重重磕下一头,在其身后的爹也置拐于地,抱着残体重重磕下。 (十三年前,蓬莱楼?!) 不等多做停顿,那小茶又跪着直身,从头开始说起。 景南浔的眉头早已自听到“蓬莱楼”三字时起便琐了起来,林幺初亦是起了疑心,二人并肩向人群近了几步。 围观者中有一位公子,也是方从马车里下来,待听完了小茶的陈词后他出声问:“小姑娘,你说你的小叔是你娘的未嫁郎,十三年前在蓬莱楼死后蒙冤?可否展开说说,好让本公子知道他的冤屈。” 阿茶点点头:“我小叔,与阿娘本是两情相悦,定下婚约,小叔为了给我娘赚聘礼,去城里的蓬莱楼做了伙计,答应我娘一年后回来娶她。可是…到了最后期限的时候,我娘却在家听到了蓬莱楼失火的消息,娘去城里找小叔,小叔也被烧死了。后来,官府老爷查出来,说放火的人居然就是小叔……” 她抽噎难语,哽哽的道:“这怎么可能呢,小叔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而且,那一天结束后,他就可以回来娶我娘了,怎么会不小心让蓬莱楼失火呢!这分明就是诬陷我小叔!” 阿茶跪着将骨坛子小心的放到地上,又拿起地上的酒坛,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