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在好笑,便更加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景泆被夸爽了吧!) 景南浔见他仍是不信,也不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绕过他去看草中的尸体。 他问:“人是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幺初摇摇头:“暂时没想好。” 男人插嘴道:“这有什么没想好的,当然是带回去重新安葬了!你这小女娘,看上去伶俐乖巧的,怎么这点事理都不懂呢,总不能就地火化了吧?” 他一说到“火化”,林幺初不知怎的脑中灵光乍闪,浮现了一大串的“密谋”,心中还惊险的觉着自己有些阴狠。她急急看着景南浔道:“尸体要带回去!我知道怎么做了!” 景南浔被她的这幅激动的神情震惊了一下,不明白她是联想到了什么,又想出了什么东西,不过他知道应该是不可以叫旁人知道的,便没有直接问。 男人在一旁道:“这就对了,将你兄长的尸首带回去,也让爹娘……呃,放放心吧。” 其实他是想说:死了继续找的心。 景南浔便道:“等回去,我让人过来搬。” 他又转过身对男人道:“至于你,我再问你一遍,你想不想进北骑营?” 男人讶异道:“北骑营?我进去做什么?我一把老骨头也不会打仗?” 他又话锋一转挖苦道:“小公子怎么还在这摆谱呢,能不能进北骑营也不是你说了算。” 林幺初还是头一回见景南浔在别人面前这么失败,一时心疼又无奈,便道:“北骑营确实难进,毕竟是骠骑将军手下的将卒,早些年上战场所向披靡,哪怕是面对强劲的蒙古兵,也能让其沦为强弩之末,无论战绩还是军功,北骑营都为大堼立下汗马功劳,营中稍有风吹草动皆能让人闻风丧胆。” 男人这倒是认同:“是啊,这才是北骑营啊,大堼的百万铁骑,我敢肯定,光在北骑营就部署了不下三十万!” “咳咳,你有些误解了,没有这……”景南浔话还没说完,男人摆手道:“害呀,要我说,小公子,连你身边这么一位小姑娘都晓得的道理,你就不要再吹嘘啦。” (到底是谁在吹牛啊?三十万兵马都在北骑营,景泆倒也没这么厉害。) 林幺初打断他:“我话还没说完。我不是在帮你反驳我身边的这位公子,我是想说,景南浔是赫赫有名,不过,你可以试着去相信,眼前的这位,的确是景南浔,名副其实,如假包换。” 她说的认真,眉目舒展,语气沉稳,加上一身的气派和矜重的气质,话能叫人信服八九分。 男人的回应戛然而止,三人陷入了沉寂。 景南浔最终还是亮出了身份。 男人定睛一看,汗毛险些竖起:“虎头牌……怎么……真、真是啊?!” (看来这虎头令牌全国通用啊,连凉州的一个狩人都认得呢。) 男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欸呦呦呦,小的该死该死罪该万死,口出狂言,有眼无珠了!” 景南浔收回令牌,顺带着玩戾了一句:“平身吧。” 男人锵锵站起来,再次看到林幺初时,顿时又一阵觳觫,他不太敢确定的问:“那将军身边这位,莫非就是王妃?” 景南浔双手插在胸前,耐心解答:“正是。” 男人又噗通跪地,伏首不敢抬头,地上的草都被压实了,快要跪出坑来:“王妃殿下,王妃殿下,小的失礼冒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