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受:“好啊,如果代价不是你我的两条命,我还是愿意体验一番的。” 景南浔调笑道:“怎么,夫人怕死啊?” “我惜命。” “这是好事,人人都该惜命。” 林幺初问他:“密室里有什么,要你藏的这么深?” 景南浔却反问她:“夫人觉得我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幺初一愣,倒是被这句话问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今日穿了一身的盔甲,有些盛气凌人的野性,可语气轻闲,总带着一种,自己已经登上高山,在巅峰俯瞰万世,耳边是呼啸的野风,头顶是游离的散云,而他自己,自在于天地之间,身上是一种沉稳的少年气。 少年不该是沉稳的,可景南浔的的确确,二者兼具。 究竟会有什么秘密是自己还不知道的,又或者是还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景南浔这样的人,虽然深藏不露,不过对人好,他就不会带任何利用营谋,若其人并非景南浔所信任的,那么自己是什么样的,是如何想的,就绝不会显明给旁人。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林幺初觉得,是纯粹二字。 一个涉险于朝纲,奔及于辅政的朝臣,仍能勇敢地保持纯粹,是景南浔身上最难得的地方。 那么这般纯粹的人,究竟还能有什么秘密藏着不告诉自己? 林幺初想不透。 她道:“我不知道。” 景南浔再问:“你都打开了,竟然不进去看看。” “既然你不告诉我,自有你的道理,我虽好奇,却也不能不经你同意擅自行动。” 那日林幺初向左转动罗汉松后,地轴随之打开,赫然出现了地下的暗道,只不过林幺初没有往下走,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关上了密室,这才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景南浔突然解密:“里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秘密?! 原来如此。 所以景南浔不是在瞒着不告诉自己,是因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秘密。 林幺初心跳的有些急促了,似乎能感觉出胸膛的起伏,可脑中却有些空白,不知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景南浔。 “你,没有藏秘密?” 景南浔不做犹豫:“没有,不然我为何不告诉你。” “那这密室是做什么用的?” “嗯,把手给我。” “嗯?”林幺初把手伸给了他。 景南浔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心比划着:“密室长十六宽十三,可以藏东西,也可以同时藏十几人,但这不是全部的用处。”他于是在手上画着:“南北两侧墙上各凿了一道门,门外通向两个不同的地方,你觉得,向北走可以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