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已至此,只得坦白:“行吧,你说对了,杜思允的确是女儿。”她接着道:“那日杜将军领着她来府上,我发现了这件事,我答应她,替她保密。我没告诉你,不过也没告诉任何人。” 景南浔若有深意的晃晃脑袋,叹惋道:“好啊,我的挚友和我的夫人全都瞒着我,我好被动呐。” 林幺初晓之以理:“我替她保密,和你告诉我你阿娘的事,我替你保密,还有我告诉你我阿娘的事,你替我保密,是一样的,别生气了。不过你虽然知道了,也在杜思允面前装作不知道,好不好,不然我没办法向她交代。” “嗯,再看吧,你夫君演戏是不行,不一定藏得住,一不小心哪天就对她叫‘欸,那个姑娘’,也说不定。” 林幺初听到此忍不住笑了一声,对他道:“你够了。” 她突然神色正经,又道:“那现在,换我问你,你也有事瞒着我......吗?” 她特意将整句话读破了,明明是个问句,却像在陈述一件事实,抑或要让景南浔不打自招。 她像是在说:你有事瞒着我,我知道,你告不告诉我? 景南浔却是不惊动,仍旧气定神闲。 林幺初便道:“你不会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看来夫人找到了。” “我日日在寥萧斋待那么久,不发现也难,发现,却也难。” 景南浔有了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日杜思允不慎将砚台打翻在地,墨汁倾倒在地上流入缝隙里,居然渗下去了。还有砚台落地的声音,不似是砸在实心的石砖上,我猜想,这寥萧斋底下是空的。” 景南浔倒并不是介意林幺初发现了地下的秘密,他眉间一皱:“杜思允也发现不对了吗?” 林幺初摇摇头:“你放心,没有,她当时‘困酣娇眼,欲开还闭’的,正在被我罚去面壁思过的路上。我教她凡有任何风吹草动,若不至于害命,都不能分心做手头上的事,所以她没有回头。” 景南浔轻笑一声:“她倒是很愿意听你的话。” 林幺初继续道:“我起初以为,寥萧斋建造所用的红酸枝透气性好,加之天凉,所以室内总是有风环绕。那回蹲下收拾墨渍时才发觉,原来风,是从底下涌上来的。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石砖还暗藏玄机呀,夫君。” 景南浔反问她:“可你也不能凭这点就断定底下有密室吧。” “我知道,但是我打开了。” “你……” 景南浔有些惊异:“你找到开关了?” “是啊,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我曾在书上领略过许多奇士设计出来的密室,我以为,都不如你的惊奇。” “我的密室确实不简单,但你又是如何一步步凭自己找到开关的?” 林幺初娓娓道来:“我清理墨迹时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这水,在往远处流。水往低处流,寥萧斋地面竟然不是平的,那么我自然有疑问了,地势最低的地方究竟在哪儿?凭人是感觉不出的,所以我仍然用水,这次我泼了足够的水,然后才发现,地势最低处,是东南墙角,那只摆了一件青铜虎卣。” 顺安王府有多处虎的摆件,寥萧斋房顶两侧的脊兽便是张开嘴的猛虎,包括顺安王府众人表明身份的令牌,也是虎头令牌。 珍禽异兽之中,景南浔尤其钟爱虎,虎的骁勇,虎的智谋,虎的忠义,还有虎天生的领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