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当母妃的人了,不可再胡由着性子来了。” 温昭仪一听,皇帝早就等在了门口,岂不已将方才的话尽数听进了耳朵,一时心虚,更加心烦意躁,竟犯了孕吐。 “呕。”她用手捂嘴却没吐的出来,般巧手脚利落拿了痰盂来接,见没有,又递了茶水和帕子。 皇帝也关心道:“窈儿如何了?” 一旁的德妃亦是拿着帕子起身,对般巧道了句“我来”。般巧识眼色,便退向了一边。 德妃用手顺了顺温昭仪的背,又要替她拭嘴,被温昭仪用手拦下,推却道:“劳烦德妃娘娘,臣妾自己来。” 德妃这里讨好不成,只得作罢,又关心道:“温妹妹怎的五个月了,还孕吐吗?必定是嘴中无味导致的,刚巧本宫带了新得的茶叶来,妹妹可以尝尝合不合胃口。” 她转身打开了桌上的木盒,拿出一盒包装精巧的茶叶,带笑着道:“这是新茶叶,臣妾的母家前几日刚送到臣妾宫里,臣妾记着妹妹不喜喝茶,不过这茶叶与众不同,入口甘甜,馥郁果香,解嘴里的苦味是最好的,妹妹大可试试。” 温昭仪虽然不喜欢德妃的一贯做派,但德妃位分高,此举又全是好意并无不妥,还把这套戏搬到皇帝面前来做,她便不好拒绝,暂且收下了。 “谢德妃娘娘,臣妾会试试的。” 皇帝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便对德妃此举有了好感,眼前的这位妃子温顺体贴识大体,还记着宫中其他嫔妃的喜好忌口,是配得上“德”这个封号的。 他道:“德妃有心了,是你想的周到。” 德妃放下手中的茶罐谦托道:“陛下过誉,都是姐妹,臣妾福薄没有子嗣,给不了温妹妹什么经验之谈,若能帮上一点就是一点。还有白嫔,臣妾也叫人去探望过了。” 白美人已经晋封为白嫔了。 说到白嫔,皇帝提醒温昭仪道:“白嫔月份比你大两个月,朕已许她娘家进宫陪产,再过两个月,朕就让镇国公和咸缣夫人也来陪你。” 镇国公和咸缣夫人便是温昭仪的爹娘。 武显帝时,温绍受封,其妻也获封。而后武显帝又恐其势力太大,免不得对其有所猜忌。温绍有所觉察,为避嫌疑也为自保,便自请出朝,戍西南诸夷之地。 温绍这招明智,虽西南贫苦,权力也小,实则以退为进,便能在西南划下可靠的势力范围。而同时对比之下,其他几位遭猜忌的大臣,有些不敏感不能觉察的,有些装糊涂视而不见的,都落不到个好下场,丢官又赔命。所以温绍被封为镇国公,在西南如今也大势不减。 镇国公,不过是一个虚衔。武显帝此意为,国无大乱,你便乖乖当作“镇国之宝”,安闲无事。 而若国有大乱,便是你这镇国之宝的无能与过失。 西南诸夷不过小蛮,与北部各大关隘之外的蒙古骑兵、西北的努尔哈诸部相比就是小喽喽,温绍戍守的再好也只能保齐西南一带,大堼国土广阔,手伸不到的地方才更大更危险。 压力,巨大。 为与帝王家保持联络,镇国公送了女儿入宫,便是温昭仪。 温昭仪已有许多年未见自己的爹娘,一时提及,未免思家。 妃子孕有七月,无论位分,家人便可进宫陪产,这是祖宗仁道,数百年未易。前朝有位皇帝的妃子,好“孕”不断,所以年年都可借怀子的机会与家人重聚。虽所生“多而不精”,或夭或愚,自己是与爹娘尽了比的妃子更多的天伦之乐的。仅从这点来看,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