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步摇。” (好像是哦,林溆从来没有戴过步摇诶。) 似是有心事,林幺初的手攥紧了马绳,没有回答他。 景南浔继续道:“团扇还还是折扇?” “团扇。” “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 “好了景南浔,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能记得住吗?” “嗯...让我试试。夫人,喜欢小狗,喜欢阿姐做的糖肉,喜欢绣球,喜欢窃蓝,喜欢冬天,更喜欢玉,更喜欢金子,更喜欢簪子,更喜欢团扇。对不对?” (一个不差。) “嗯,全对,你真厉害。”林幺初也没想到景南浔问一遍就能全记住,或许是真的有心记着吧。 “啊,既然你夫君这么厉害,怎么不拿你肚子里那些诗词夸夸我?” “行啊。我想想......嗯......‘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夸你长得好看,怎么样?” 景南浔点了点头,但是不满意,道:“还有呢?” “那‘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夸你有修养,如何?” “也不错,但不像我。夫人呐,不要敷衍我。”他的语气像是在撒娇,犀白的肤色在这日光下显得格外迷人,像高山雪莲,薄薄的红唇微抿着,嘴角轻轻上扬,似在调戏,而不自知。 林幺初于是正视他,眉目相对,双瞳剪水,颈上的平安锁发着银光,同样如脂玉般白嫩的肌肤,锁骨处的阴影更平添了几分动人。暮山紫的莲瓣纹精巧有形,连夏日湖畔中开的最盛的真莲也无法媲美,品月蓝色的褙子虽不比昨日穿的海天霞的素纱襌衣更吸人眼球,但貌似更适合林幺初身上清冷的气质。 “敷衍吗?那么,”她用心思索片刻道: “夫人之好好,不过了了;夫君之了了,我心昭昭。” 这句话平淡无奇,远没有前几句更有意境,词藻也不算清雅,也不佳冶,但景南浔偏喜欢这句。他问眼前的人:“这句好听,这又是夸我什么的?” 林幺初答道:“夸你......被我喜欢。” 蓝衣少年两颊绽出一笑,耳畔都微微泛红起来,颈间的铜金扣子随着马背上的颠簸一晃一晃。景南浔眼底更有了几分宠溺,似春日湖水波光粼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范公说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却只能当个司马春衫,不能忘情,仅仅是一句诗,竟然让我心动不已......这句我从未听闻,却与你我最是般配。” “因为,出自我心。”她的眸子里有盈盈秋水,有乱花纷纷,有黛黛巍山,但景南浔眼里,只有林幺初一个。 这不过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诗,即便是放在十多年前她刚学作诗那会儿,也未必作不出来,但赋予了几片真心,也就多生出几分偏爱。 “难怪......我就说这句与众不同,原来是我们家绾绾自己作的吗!” “好啦景南浔,别肉麻了,还有,再过几日我就过生辰了,别忘了我和你的约定,过了我十九岁生辰,你可就不能再叫我小字了。” “知道知道,所以我才得好好把握住这最后几天,不然我后悔一辈子。” “切,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玩的,幼稚!” “行吧,夫人说什么都对,你夫君是天底下,最幼稚的人......” …… 后面的蒙笛只看得见前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