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鬼鬼祟祟?我昨晚上不过是在外边抓,野,兔,就被你这个愣头下属抓回来当刺客拷了!我都说了我不是刺客,他娘老子的还用鞭子抽我,我大哥都没抽过我!” (这小孩子,怎么骂人呢。) 大哥? 莫非他是……景南浔记起来了,这不是他的挚友杜昀的弟弟杜思允吗! “咳咳。”他没憋住咳了一声,“你大哥,不是杜昀吧?”景南浔不确定,还是问了问。 “那不然呢?要让我大哥知道了你们这么对我,他一定把你们抓进地牢里看押起来!” 景南浔笑了笑,心想真是对不住杜昀,好好的把人家弟弟抓过来揍了一顿。 景南浔拍了一下愣头蒙笛,道:“还不把人家放下来?” 蒙笛知道杜昀是什么人,这位杜大将军也是个脾气火爆,性格爽烈的汉子,现在知道自己绑了人家弟弟,手脚都不利索了。就算杜昀不计较什么,景南浔也会把自己大卸八块的,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模拟自己的死法了。 把人放下来,景南浔发现杜思允的身上还真有鞭伤,看来蒙笛这小子下手不轻。 他给了蒙笛一个“你完了”的眼色,然后继续查看杜思允的伤势。还好,不是很重,养几天就好了。 杜思允手腕上已经被铁铐勒出了淤青,景南浔用手捏了捏,杜思允疼地惨叫起来。 “啊啊,疼啊疼!” “他昨晚上打了你几鞭子?” “我怎么会知道,有哪个犯人被打的死去活来还有心思数自己挨了几鞭子的!”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你不知道,那蒙笛,你自己说。” 景南浔一向要求蒙笛,对犯人用刑,无论大小轻重都要明确记下来,不得有差错,这是规矩,北骑营的规矩。 “主公,十...十五鞭。” 嗯,还不算多。 换作旁人,估计也伤不到这个程度。杜思允细皮嫩肉的不经打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 这下,对蒙笛的惩罚就有据可凭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法子把人给杜昀送回去。一个晚上找不见人,估计杜昀已经急得在砍人! 景南浔倒是不怕,他自有法子。 原来昨晚上蒙笛追出去,没看到景南浔,倒是看到一个黑影从草里闪过,以为就是将才翻墙出去的刺客,一把就抓住了。 杜思允毕竟还是个毛头小子,学的武功也就能抓个野兔什么的。蒙笛再不济,这点功力还是有的,抓他不费吹灰之力。 他想着这么晚了,景南浔一定睡下了,还不如自己先把刺客的动机查明了,好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干”。 (瞧瞧,多能干……) 但这毕竟是景南浔自己闯的祸,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只不过蒙笛,他是看见就牙痒痒。 杜思允被放下来后满身戾气,周遭散发着黑气,景南浔想看看他到底伤成什么样了,就伸手去解他衣服带子。 “你干什么?”杜思允向后退了一步,露出防敌的神色。 见他躲避,景南浔便将手别在胸前道:“给你处理伤口啊?你放心,我没那个癖好。” “你混蛋!” “呵,我怎么了我就混蛋?”景南浔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