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仍是拉着林幺初的手向外走,直接上了马车,头都没回一次。 不知怎么的,林幺初心里还挺感动,虽然有个极品婆婆,至少夫君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坐上马车,林幺初才发觉自己手已经被烫伤了,十个手指腹印出清晰的烫痕,而景南浔因为刚刚拉的是手腕,也不曾发现。 一想到日后婆婆一定会百般刁难自己就气的牙痒痒,不留神攥紧了手,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你手是不是被烫着了,给我看看。” 景南浔说完就要去拉她的手,林幺初还想置气不给他看,却忘了他毕竟是个武将,力气那么大,轻轻松松就把林幺初的手抽出来了。 这么一看,伤的还不轻,烫痕微微隆起,似要起水泡。 景南浔显出一丝不悦,眉峰出皱,林幺初将手从景南浔手中抽了出来道:“无碍,不用担心。” 他似乎带着些怒气:“早知道把这门子规矩回绝了。” 堂堂景公子,顺安王爷,骠骑将军,竟然也会说出“早知道”的这种悔话? 要知道用八个字来形容景南浔,那可是“早知今日,我也当初”。 他做事一向从不后悔,无论结果如何。 要是想做件什么事,就铁定了心不会改。这脾气,可谓是自生来无人能易,千年不改,万年不移,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死心。 林幺初其实倒觉得这种小伤没什么,这么一来,景南浔倒是更会护着自己了。 (好…好计谋。) 在这王府既要站稳脚跟,该强势的时候需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该服软的时候也得服软,不能“顶着天还立着地”,日后岂不是遇着什么难处别人都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扛过去? 林幺初实在有些疑窦,没嫁过来之前从未听说过景南浔和他母亲有什么嫌隙,今日一见,怎么大相径庭? …… 不多时,已到了顺安王府,景南浔先下马车,扶着林幺初出来。 一众下人脸上都泛起了笑意,估计明天整个京城都会知道“顺安夫妇情投意合,伉俪情深”。 只有林幺初以为这景南浔倒真是会演戏,昨天晚上说的“约法三章”倒是比自己适应的还快。 (切,林溆,我笑你痴。) 到家收拾收拾,午膳也备好了。景南浔和林幺初入座,准备用膳。 这时,景南浔的侍从蒙笛,就是那个出来打架什么都不带,只会说“姑娘救救我们家主公”的傻大个,从府外头回来,向景南浔禀报:“主公,还是一样。” “知道了,你下去吧。等会,把白玉消伤膏拿过来,快点。”景南浔吩咐了一声。 蒙笛很快拿来一小罐药膏,墨绿色的陶罐里装着白色的脂膏,是治烫伤用的。 景南浔对林幺初说:“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林幺初也不抗拒,她知道抗拒也没有用,只是浪费时间,因为她真的饿了——顺安王府午膳比临安王府足足晚了半个时辰,昨晚她又没吃东西,除了那块生饺子...... 景南浔上药的动作很慢,很轻柔,比将才牵手的力度要小得多。药涂的均匀,很快就化开了,一阵阵凉意冲散了烫痕火辣辣的刺痛感,林幺初舒服了不少。 林幺初还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准备拿起筷子用膳。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