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人就容易犯困,姜虞原来害怕自己之前睡了会儿现在会睡不着,事实证明纯属是她想多了。 闭上眼睛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着数着上下眼皮打架,“羊……咩……”,翻个身用一只手盖在眼睛上砸吧砸吧嘴裹紧被子进入梦乡和周公下棋去了。 周围安安静静,除了风声和鸟叫声就没有其它噪音,姜虞开始睡得很安稳。 渐渐的,床上的人儿将双手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四处挥动,嘴里还呢喃着什么,眉也紧皱脑门上还冒出虚汗,一看就是做噩梦了。 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姜虞记不清梦里有什么但还没从梦的恐惧中脱离,心有余悸,平时乱发的呆毛这个时候也安安静静趴在姜虞的脑袋上。姜虞倚着靠背缓了好久呼吸才平稳下来。 一看时间才睡了二十分钟,姜虞想了想倒头又睡了,睡前还祈祷不要再做梦了。 这一次她睡得很香,什么梦也没做,一直睡到自然醒。 她总感觉身上少了点重量,一摸,睡前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再往地上一看,一摊团在垃圾桶旁边。 姜虞眯着眼睛从床上摸索下来,用脚在床底下搜索拖鞋在哪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另一只怎么都找不到,姜虞一只脚蹦跶着,弯腰在床缝里摸索。 两只手指捏着被子抖抖灰,姜虞害怕都不干净还噘嘴吹吹,企图把粘上的灰尘清得干干净净。 姜虞一把将抖过的被子扔床上,力度太大自己也被甩倒在了床上,脑子不太清醒,她趴床上又眯了几分钟才想起自己的参赛作品还没有完成。 用意念督促自己真的要起床不能再睡了,姜虞四肢扭动挣扎了两分钟才唉声叹气爬起来,“哎,还是先把比赛的画完成了再休息吧,时间快不够了。” 踢踢踏踏一路小跑跑到三楼的画室,姜虞把用布盖得严严实实放在墙角的未完成作品找出来,“哗”一下掀开防尘的布,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真好看。”姜虞摸着下巴沾沾自喜地自夸,头上的呆毛都骄傲挺直了。 这个时候如果沈砚在的话就可以看见气泡里一排撒花,小人儿更是膨胀的要上天了,双手叉腰一脸骄傲。 面前的画布上大面积充斥着黑色、红色和少量金色,歪歪扭扭不成图案,看不出主人到底是要画写什么。 姜虞拿出特意买的特大号调色盘,颜料像不要钱似的整管整管往调色盘上挤,配色、调色,有条不紊。 从地上拖出刮刀取了颜料就往画布上堆积,一下一下,不时还停下来看一看,点点头继续。 姜虞认真的时候是会忘记时间的,等她感觉手腕脖子酸痛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黄昏了。 她看着基本完成的作品很满意。 画布上大片的黑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起沉沦,角落一朵如火的彼岸花撕开这片虚无,给黑暗中增添了抹希望,从花延伸到画布的另一边不时有点点金光,积少成多让人充满撕碎黑暗重见光明的希望。 这很附和姜虞穿书之前的风格,涅槃与重生,沉重中又不是希望。 姜虞走远一点静静观赏,可能是一种老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心理,那是越看越满意。 “虞虞,在吗?”门外沈湫敲门询问。 姜虞赶忙开门,“在的,三姐怎么了吗?” 沈湫还没有开口回答,一眼看见了还没晾干的画,“这是虞虞画的?” 不怪沈湫惊讶,之前原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