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声音,“昨天给你拿了一袋复合肥,忘记处理了,我来补上。” 一进门,单宴泽就提起墙边的编织袋,径直往那盆薰衣草走去。 三下五除二,熟练地替花施好了肥。 转身瞧见简寻之窝在懒人沙发里,好像在想事情,一直没说话。 单宴泽擦了手,走过去问:“怎么了,姐姐有心事啊?” “嗯,有点。” 简寻之摸来一瓶苏打水丢给单宴泽,“我在想,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怎么天天上门,还送我薰衣草?” 单宴泽一耸肩:“不是姐姐说的吗?报恩,一句多谢是不够的。” 简寻之笑称:“那我还说了,报恩是要以身相许的。” “……也,也不是不可以。”他的音色,沉了一下。 这反应倒在简寻之意料之外,哎~才几天呢,单纯的邻家弟弟就被自己带坏了。 她按住了想凑到他耳廓挑逗一句的心思,还是别祸害人家了。 偶尔借他的低音炮和养眼相貌调节一下内分泌,已经足够。 单宴泽不动声色地拧开瓶盖,就听简寻之叹了口气。 “打住,姐姐呢喜欢成熟稳重的,对弟弟不感兴趣~我是在愁别的事。” 简寻之左手托腮,若有所思道,“话说,户口本不是结婚用的吗?姐姐可能碰见一个老变态。” 刚含一口苏打水的单宴泽,登时呛了水,老变态? 他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液体,侧眸看向简寻之,心底嗤笑一声。 ——姐姐啊,你最好还是交出你的户口本,不然坐你旁边的老变态可要动手抢了。 “怎么还呛着了?” 简寻之忙俯身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喝得这么急,怕老变态跟你抢啊?” “额,老变态是谁?”单宴泽明知故问。 “说不定你也听说过,Arthur,著名雕塑、绘画艺术家,你们雕塑系估计经常要仿学他的作品。” “噢~他啊,” 单宴泽佯装点头,随口问,“听过,姐姐觉得他的风格如何?” “也就那样吧。” 简寻之似是有些嗤之以鼻,“画风挺旧的,不如雕塑利落。说好听点,有岁月沉淀的历史感;说难听点,手法风格过于老派,像是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艺术家。不过人家恐怕确实上了年纪~咱也不能拿年轻一代的审美苛求太多。” 唔…单宴泽摸摸鼻子,他的画风,有这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