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整个人从头到整个身子都被包裹起。 “狗东西,你好像把我夫人吓到了,那也只好取你一条狗命了。”熟悉的身影传入耳中,话到尾音杀气四起。 她惊得掀开一角,抬头撞见了少年高大的背影,似乎什么危险在他眼中都不值得一提,刹那间,她心有点慌乱,一种不敢被别人知道的慌乱。 只听男人一声惨叫,他手中的剑还在滴血,掌骨上的青筋微微突起,所有的吵闹声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徐梵梨下意识抓紧衣袍,奚凌年,怎么会是你。 奚凌年低头看少女苍白的脸,她发丝凌乱,身上的水还未干身子微微颤抖,脚上的鞋不知滚哪边去了,脚尖微微屈起。 “别怕,我来了。” 他一脚将男人的尸首踹一边去,拦腰抱起徐梵梨,将鞋给她穿上。 徐梵梨低声:“你没事?” 奚凌年笑了,起身靠近徐梵梨道:“夫人你就这么盼着为夫出事——” 说到这他又凑近徐梵梨耳边,压低了声:“莫不是想当寡妇了。” 这人什么时候能正经一下,徐梵梨推开:“少废话,还是快点走,我爹的人应该在附近。” 这么一闹又倒也滑稽,女婿从岳父手中救女儿的戏码,徐梵梨摒弃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定是话本看多了。 这里房间隔音效果也差,甚至衣服牵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隔壁传来的声音使得这里的气氛突然就变得很诡异。 徐梵梨才刚摸上窗台,浑身僵直。 “刚刚不是说要走,现在发什么呆。” 奚凌年无奈抱她翻出窗,嘴边还不忘提醒一句:“楚湘宁,别忘了现在你又在占我便宜,再加上我救了你一命,记得补偿。” 她背贴着他的身往下落,发丝飘飞了一会才慢慢搭在肩膀上,属于男子的气息缭绕在耳后令她浑身不自在。 登徒子!成天就趁人之危。 还补偿? 徐梵梨回神都快气乐了:“正经点,就算你不来他也活不了,只是我没想到处处都能遇见跟我夫君有仇的人,你说这世道怎么就这么巧?” 身子被他放下来,徐梵梨离远了几步看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不免心生警惕:“在想什么?” 奚凌年叹气:“我在想夫人也怪没良心的。” 春风楼灯红柳绿,有间厢房死了人还暂时未被人发现,暗卫见人出来了,跪在地上道:“主子,剩下的该怎么处理?” 徐梵梨抬头望着这繁华的楼,在欢笑中无意听见了几分微弱的哭泣,还有些许打骂,他们的手段是见识过的,为达目的逼迫威胁什么的不择手段,说不定这里的地窖……她不敢想。 奚凌年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面具在月下泛着些许冷光,他道:“既然夫人不太喜欢这地方,也罢,烧了便烧了,春德海这些老匹夫的地方向来不是怎么好地方。” 暗卫领命,一场大火很快就烧了起来,春风楼里的宾客慌乱,看热闹的人群也乱成一团。 徐梵梨挤在人群中问:“奚凌年,我们现在在哪?” 对方显然对“我们”一词很满意,挑眉道:“幽州。” 徐梵梨沉默,那刚刚不是还杀了幽州节度使的儿子。 她也没什么观望的心情,只是没想到楚湘玉跟镇国公站在了同一条线上,这是谋反吧,那国公夫人? 徐梵梨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