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叫夫君,奚凌年敲了敲桌面上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徐梵梨对喝药很是抗拒:“苦。” 奚凌年想起徐梵梨确实很怕苦:“那我叫人拿蜜饯来?” 徐梵梨本想说不用了,可手搭在上碗,无意间嗅了这药的味道,有点怪。 她眼眸一深:“我要你亲自拿。” 他走后,徐梵梨确认了一下这是汗蒙药的味道,以前跟江湖门派接触对这些了如指掌。 只是奚凌年为什么要给她下药?想起奚凌年在马场上说的那番话,好不容易压下来的心绪又开始乱了。 这范僇是在耍什么手段不成? 奚凌年回来见药碗空了很是讶异,徐梵梨故作委屈道:“你去太久了我都怕凉了。” 奚凌年命人拿了油纸把那些蜜饯包起,似无意间说道:“无事,留着路上吃。” 果然,徐梵梨故作疑惑:“奚凌年,你为何执意要我今晚走,难道你知道范僇求见皇上是为什么吗?” 奚凌年动作一顿:“有猜测,但留在京城对你没什么好处,已经要你的小丫头提前准备了。” 徐梵梨望向院子外丫头们匆匆的身影,可为何奚凌年要她去嘉南岭?那地方就很安全吗?奚凌年究竟又对她隐瞒了什么。 罢了,这时候走也不是怎么差的选择,只是可惜看不见范僇他们人头落地。 徐梵梨无意间问:“什么猜测?” 奚凌年低笑,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个啊——谋反啊。” 徐梵梨猛然瞪大眼。 那奚凌年是去救驾? 皇宫一片灯红似在火焰之中,掌灯的宫女刚离开。 皇上今晚依旧翻了叶贵妃的牌子,人在养心殿坐着有点不耐烦,而一袭囚衣的范僇跪在地上很是谦卑。 旁边的王公公向来会看眼色的,加急了去叫叶贵妃来。 “陛下,罪臣可还有赎罪的机会?”范僇许久没喝水,声音低哑,嗓子尖细地如同旁边的王公公一般。 皇上摔杯,茶水撒落一地,杯子也摔得四分五裂:“你今晚要见朕就是为了这个?” 殿外掌着宫灯的宫女来来往往,门上灯影绰绰,养心殿内的蜡烛快烧完了,该换蜡烛了。 那范僇恭敬地嗑了一个响头:“臣不敢,只是臣知道一个秘密。” 他眼中映出的弓宛若蛇的影子,王公公为他捏了一把汗,皇上转过身来:“哦?你知道什么?” “永定将军的死,不就是陛下默许的?在臣屡次算计不成时陛下还叫王公公帮了一把。 凌子虚?错就错在他功高盖主实在是不该拥兵自重。只是臣甘愿做了陛下的刀,为何现在又可怜地跪在地上像只丧家犬。” 范僇低低冷笑,眼神突而一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