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徐梵梨指节微抖,这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回有人帮她上药。 奚凌年感受到她的异样,敛下浓烈的杀意,他是哪好呢。 徐青云一身青衣孤傲似云中鹤,并未理会父母,低下头道:“晚辈仅一介书生不敢高攀二小姐。” 比起中状娶公主,入赘镇国公府是最好的选择,徐青云这突然退婚图的是什么?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快点回去!” 几个小丫头匆匆奔向假山后,依稀可见一容貌娇俏的少女绞着帕子哭,徐青云始终低头不敢看她。 镇国公笑道:“青云不必自谦,谁都知你是南岳书院第一才子,他日中了状元岳父请你吃酒。” 一旦被退婚,楚湘玉再嫁就难了。 县令及夫人过来扇了徐青云一巴掌叫人把他带走,徐青云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就见国公府那位骄纵的嫡女冷眼看着她眼中幸灾乐祸,根本就不像同僚说得那样有半分情意。 初见她时她给人的感觉很怪,徐青云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 热闹散去后,徐梵梨独自找到镇国公,坐下瞄了眼镇国公手执毛笔正在练字:“爹,你看中的是徐青云入仕后的仕途?” 范僇当年娶的也是春德海的女儿,现在想想徐青云不是也在走范僇的老路吗? 镇国公放下笔审视起这个女儿,笑道:“湘宁不必理会朝堂之事,那都是爹爹的事,湘宁只需跟小侯爷回家每天快快乐乐就行了。” 笔尖低舔墨砚,无意间飞溅几滴墨汁,这端正的“海内廉洁”一时糊得变了形。 为什么会是这样? 徐梵梨捏紧拳,凝视着这位老父亲:“爹爹,倘若我们来日争锋相对,你会像对他们一样对我吗?” 无论是王过还是范僇,都只是他们的刀。 “宁宁。” 徐梵梨一愣,烛火下老人的沟壑宛若一条逾越不了的鸿沟。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缠着要爹爹与你放风筝,结果风筝卡在树上偏闹着爹爹爬上去取,放累了爹爹抱着你回家,那时候你就这么点大走几步路就闹脾气。 爹就想有一天若是爹不在了捅出篓子了,郎君还能替你兜着。” 所以奚凌年没撒谎,徐梵梨心头很难受。 镇国公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小侯爷行事虽不着调,但侯府中立有钱若是遇上危险也会看着我这当爹的薄面保护你。 宁宁知道吗?你原本才是应该嫁给徐青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