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证物证都有了,徐梵梨没想到会多出这么一茬,所以现在是如果镇国公真参与的话岂不是要大义灭亲,还灭的是这具身体的亲爹。 如今真是想来蹊跷,镇国公这么爱女儿的偏偏急着把她嫁给纨绔,怕是看中了它常临候府长年中立然后趁机拉拢。 上次回府的时候镇国公还好像特意找了奚凌年谈话,徐梵梨顿觉这对话也意味深长,等等。 她联系起奚凌年最近的异样,不会是要他动摇吧? 可要真拉入伙了奚凌年怎还叫了人写文章搞范僇,要是也是装对立就棘手了。 徐梵梨不安,决定寻个由头把事情问清,诚意一点,给他煮碗面好了。 春泥一听自家小姐要下厨忙提着裙子往厨房赶,可进门后看到小姐游刃有余将柴火烧得噼里啪啦,愣在了原地。 徐梵梨抬眼:“杆着干嘛?来帮忙。” 水烧开下面,等到了火候就捞上撒点葱花,一碗简单的素面就做好了。 自那日后奚凌年都安分待在府上养伤,徐梵梨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位白发老人,好奇地打招呼。 奚凌年道:“这是我师父。” 白发老人瞥了眼徐梵梨面中的葱花,子虚不吃葱,看来这对小夫妻互相是真的不了解, 他还是识趣地离开,徐梵梨向他礼貌行礼,就当是认识了。 “身上带伤就别吃什么大鱼大肉,煮了碗素面你尝尝。” 奚凌年仅穿了件里衣,外面还披着件黑大氅,目光落在那碗面上微微一顿:“放这就行,我待会吃。” 徐梵梨探究地看过来,奚凌年这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会不会觉得太素了。 少女站在他书桌前只绾了个简单的鬓发,鬓角长发随意散落双肩,搭了件素白的衣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鼻尖还残留着炭灰。 奚凌年心悸得厉害,按耐住伸手的冲动:“说吧,想问什么。” 徐梵梨开门见山:“我爹上次跟你说了什么?” 奚凌年道:“要我保持中立,带你远离朝堂之事。” 徐梵梨急了:“奚凌年你别骗我,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信了别人的鬼话拿常临候府来赌,你最近太奇怪了,我怕你到时候出什么事。”然后连坐一群人。 奚凌年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点心,笑道:“难得夫人这么关心为夫,放心为夫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也不屑于陪他们演怎么苦肉计。” 点心直接绕开徐梵梨的手抵在唇边,没动摇就好,她无奈只好咽下:“那你能再陪我回趟娘家吗?我想看看娘。” 不管他要干什么,凌子虚这事不出意外也马上结束了,到时就可以寻机会离开。 奚凌年点头同意。 她走后,少年盯着碗里坨了的面,月下面汤上的油透亮,已经是凉透了。 他迟疑了一会,最终抬手动起筷子一口一口咽下去,一滴汤也没剩。 回娘家的日子定到几日后,没怎么打招呼的缘故,镇国公对这个女儿的回来很是意外。 镇国公夫人见女儿回来是一个喜出望外:“这不是宁宁吗?上次你说去查徐青云的家底,猜猜给我查出什么了?” 徐梵梨注意力一直追随在镇国公与奚凌年上,听见徐青云才回过神来,镇国公看奚凌年的眼神很不对,她的担忧不会是真的吧。 真要大义灭亲? 这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