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牢外就来了一个人,跪地上沉声道:“主子,外边突然来了一伙人,人数众多。” 杀人灭口。 徐梵梨急着逼近几步,剑尖抵着的地方血流了一地:“你到底说不说?” 王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撞上剑,不好!徐梵梨急得抽回来,奚凌年反应过来一手敲断剑刃也迟了。 王过死死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镯,吐出一口血来:“你到底是谁?” 断刃不偏不倚地插入要害,徐梵梨银手镯沾了血就连寒光也森然。 上次在楼上并未密切关注过她这只手镯,这次一看见奚凌年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皱眉有几分不解。 “不可能!不可能!”王过喃喃。 徐梵梨明明亲手杀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她很快冷静下来,在只有两人能看见的角度,头一回露出阴郁的表情,轻声道:“上辈子这么想让我做小妾,我是谁?王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么喜欢听曲儿要不要我再哼一段《西凉乐》给你听听,嗯?” 她说话声音轻得就像羽毛一般。 王过瞳孔猛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摇晃手中镣铐使劲向后爬:“不可能是你!有鬼!鬼来了!” 他惊恐地想要爬出这囚笼,可胸口的血受不了这么幅度大的动作流得很快,在浑身痉挛中死去。 徐梵梨本意只想吓吓他,毕竟这王过就算求死也不能死在她手里,没想到事情到最后变得如此棘手。 就怕到最后范僇脏水一泼,局势对他们不利。 “无碍,知道我们来过的卒吏都被范僇派来的杀手处理掉了,”奚凌年突然伸手替她擦去溅到脸上的血,眼中划过一丝冷光。 “只是我很好奇,你刚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反应这么大。” 黑暗中,他低哑的声线格外清晰。 他手很凉,虽只是一刹那划过脸颊,就像挠痒痒一般,可徐梵梨还是脊背发凉。 她无辜地笑道:“也没说什么,是他自己心里有鬼。” 牢外杀手已经快进来,没想到他们还放了火。 墙边的火光一路向里延伸吞没黑暗,其余囚犯从梦中惊醒,用铁镣击着栏杆惨叫声此起彼伏。 奚凌年早有准备,他们从另一边出去,徐梵梨眸中映出满天的火光,真残忍。 “奚凌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两人走到空地,徐梵梨突然停下脚步问他。 那少年侧眸,月下身影很是清瘦,他说:“前面我已经回答过了。” 徐梵梨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若奚凌年插足凌子虚一事单纯为朝堂势力,他又是怎么知道凌子虚是冤死的呢。 她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这死纨绔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奚凌年仔细瞧着徐梵梨一脸受气又吞下去的模样,眼中平添了笑意:“你这么费尽心思查他的事真就没有半点私心吗?” 拖到后面奚凌年讨不讨厌自己还不一定,徐梵梨索性就说了。 “当然有啊,我仰慕凌子虚,这算不算得上私心。” 那少女抬头,轻声。 此刻正好走到一片荷塘,身边的南疆荷花发着点点蓝光,像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可惜光线太暗奚凌年看不清她微红的脸颊。 藕花中,那少女眼神都柔和几分,裙摆在风中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