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乌发有些凌乱,沾着酒污贴在脸上,小脸有点脏兮兮的。 他突而问:“那日叫你敲登闻鼓的人是谁?” 徐梵梨小声道:“没有人……就我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别人……我有点怕……” 奚凌年冷淡地瞧着这张脸,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你倒是狡猾,这样了都护着背后之人。” 他此刻就站在徐梵梨面前,背着身月亮在他头顶,影子就这么将徐梵梨整个人笼罩其中,逆着光的缘故她更看不清他了,只觉脸上刺骨的寒风减小了几分。 她抬着头突然有倾诉的欲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行吗?” 奚凌年看着少女懵懂的眼睛,勾唇:“你说。” 徐梵梨突而靠近,扯住他衣服:“我其实很好哄的,没吃过糖葫芦你给我买一根就行了,分我一点点也行……你别丢下我好不好他们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月光在她脸上有些温和。 少年狐疑地将她整个人上下打量了个遍,探究地问:“谁都知道你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你怎可能没吃过这个?” 徐梵梨认真道:“我不是!” 奚凌年:“那你是谁?” 他靠近了几步,一种油然而生的压迫感袭来,徐梵梨眼前暗了很多。 “我是……我是……”她吞吞吐吐了一会,眨了眨眼睛道,“不告诉你。” 奚凌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刚要掐住她脖子,身前这少女却好似感受不到危机,看见眼前一只好看的手,脸就蹭上去。 他愕然过后,死盯着少女温驯的脸,她讨好似地蹭啊蹭,嘴边还同时嘀咕:“这就是手炉吗?” 这夜也越发深凉,触手可及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属于少女温热的吐息缭绕在手边。 奚凌年回过神都快气笑了:“不知死活。” 他手探向徐梵梨背后随手点了一下,徐梵梨当即晕倒。 就在她要倒在地上的时候,奚凌年拦腰抱住她。 裴夏玄寻着两人的踪迹恰好赶来,看着昏倒的徐梵梨,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奚凌年把徐梵梨身上挂着的斗篷解下,丢给裴夏玄:“若王过来,你找人假扮她赴约便是。” 一眨眼的功夫,奚凌年就带人消失在夜色中。 徐梵梨脑袋很昏沉像是要炸开,她刚刚无意遇见徐青云,回来就一闷头喝了很多,思绪轻飘飘的。 好像遇见一个人,但又忘记和他说了什么? 只记得脸边暖热的感觉。 她猛然睁开眼,入目的是无尽黑夜,还有少年脸上银白色的面具。 怎么会是他? 徐梵梨睁大了眼,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自己为什么会在他怀里。 脑中浮现一个猜测,她暗自腹诽,好啊死纨绔,趁她喝多占她便宜是吧! 正要挣脱,少年好似察觉到她醒来,眼中划过顽劣,轻功突然从屋上跳到佛塔的尖端。 耳边寒风呼啸,巨大的失重感使得徐梵梨差点惊呼出声,手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感觉到对方身形一僵,她脸上是又羞又恼。 “你放我下来——” 奚凌年低笑一声,冷淡道:“你倒是放开。” 可是这佛塔这么高掉下去会粉身碎骨吧!一时间她手中像是捧了一块烫手的香芋,放开也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