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离开,弦玑关上门,不急不缓地走向,置放着一堆竹篓的地方,伸手摸进竹篓,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打开袋子,几块石头躺在里面,弦玑把它全部倒出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随即扔在地上,只见,石头摆成一个‘怨’字,上面黑,下面红,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这怨灵的怨气可不小——出来吧。” 适时,一个老者杵着拐杖从屋子的一边走来,咚一一,满脸怒色,“你这是想蹚那浑水?你别忘了,你师傅是怎么死的!” “祖师爷,阿玑从不敢忘,我每一刻都记得清楚。”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头收起那些石头,我一定会揪出当年杀害我师傅的鬼妖。 “唉,孩子,当年曲舟将你托寄于我,就是想让你好好的度过正常人的生活。”老者深深地看了弦玑,这姑娘非池中之物,日后必会大器,怎么可能归于平庸,但她身上的弑气太重,她的未来连道阴都看不透,小曲舟,你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弦玑转身离开了楼房,穿过小巷,在居民楼的附近摆起摊来,她亦日往日,架起幡招,摆起一卷泛黄的书轴,然后,搬弄出和尚的僧磬,开始敲钟,你在楼里居民们已经见惯不惯了,有些人路过铺子,还待上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天气,小巷子里都没有什么人一一忽然,一双低跟鞋映入视野,她顺势往上看见,一个穿着漂亮的女人,她的衣服光鲜夺目,最容易招鬼了,视线一路直上,她瞧见那人的不屑。 “小姑娘,这都什么年代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快走!” “你是新来的住户吧。”弦玑歪头,露出惯有的笑容。 “你这小家伙怎么知道的?” 印堂发黑,还有一丝血气萦绕在眉眼间,这个阿姨看来有血顶之灾,弦玑伸进缝补多次的口袋,掏出一张黄纸,纸上用红字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这便是咒语,纸后还贴着一个小人,小人顶了一张血娃娃的脸。 “给...” 话未说完,那人把我手中的纸打翻了,纸落在了一旁的水洼上,下一秒,水洼映着弦玑那张冷漠的脸,片刻,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9.15,上午8点,冷露初湿,木叶方绽 几辆警车停在居民楼下,穿着警制服的警察拉起警戒线阻挡看热闹的人,居民们全部都聚在戒线外,议论纷纷。 “这个新来的入住第一天就死在了404,我就说404是个凶屋吧!你们还说我胡说!” “以后离那个屋子远一点,别沾上什么脏东西。” “......” “唉,少安毋躁,世上没有鬼妖之说,你们可别乱传,少一点封建迷信!”门口的警察听了人群的话,皱着眉头道。 没有吗?这可不一定。弦玑站在人群中,望着楼房里的玄关处,眸子不由得深了深,这是一只厉鬼,一团又一团黑雾从楼道口冲出,像是焦躁浮动的血液。 “这位警官,怎么没有?我记得在那看到过,警局请道观里的道长破过案的。”一个赤脸大妈出面反驳。 “这...秦队,你终于来了。” 循声望去,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弦玑顿时愣住原地,眉毛轻拧——从他的眉眼间隐隐看见黑雾缭绕的弑气,不过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右眼下的红痣,那颗痣闪着金光,那是‘福泽’。 “...拥有‘福泽’的人,要么前世拯救了银河系,要么今生好事无数...总之,鬼遇到这种人,吓都